己抵住她心口。

“青云宗莫婉胜——”裁判刚要宣布，姜棠却在眨眼之间握住坠落的剑柄。

玄剑贴地飞旋，剑气削断莫婉三缕发丝，停在脖颈旁。

两人同时击中对方要害，裁判席上的铜锣“咣”地自动鸣响。

“平局！加赛！”

烈日渐渐西斜，两位少女灵力几近枯竭，莫婉的红衣被汗水浸透，姜棠的发带也歪斜到耳边。

一个时辰后，姜棠的赤瞳再也支撑不住，流下血泪，通红一片。

而莫婉的蚀蝶终于脱手，银鞭如断翅的蝶坠落擂台，姜棠的剑尖同时抵住莫婉咽喉。

“天玄宗姜棠胜！”

全场静默三息，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

莫婉弯腰拾鞭时，姜棠突然伸手扶住她摇晃的身躯，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眼中都是棋逢对手的畅快。

“以后...”姜棠嗓音沙哑，赤瞳止住了血，但还是通红一片，“期待能和你再次对决。”

慕沐冲上擂台接住虚脱的莫婉，莫婉轻轻的压在她身上，楚逍立马赶上前来，手中醉花阴扇出清风为两人降温。

另一边傅知也赶了过去，将撑不住的姜棠接在怀里，一旁的厉千笙将丹药喂给姜棠，神色是掩饰不住的关心。

“好...”莫婉靠在慕沐肩头轻笑，蚀蝶无力地缠在腕间，看向姜棠，“下次再来...”

“逼出她九成赤瞳之力...”她话未说完便昏睡过去，唇边还挂着心满意足的弧度。

回休憩小苑的路上，夕阳将几人影子拉得很长。

谢离罕见地主动接过莫婉，打横抱起的姿势略显僵硬，楚逍和慕沐都没有讲话，沉默的跟在身后。

转过街角时，慕沐突然驻足，她向一旁看去，江季北正倚在酒楼栏杆上，用血符折着纸鹤。

见她望来，他咧嘴一笑，将纸鹤抛向天空，那符鸟展开翅膀，竟化作燃烧的箭矢首扑慕沐面门！

“哗啦！”

慕沐瞳孔一缩，清霜自动格挡，冰盾与火箭同时湮灭。

江季北的身影己消失在暮色中，唯有沙哑的余音飘荡：“明日辰时，我等你...”

檐下灯笼突然亮起，照见慕沐紧握的拳头和带着冷意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