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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看书 > 唐宫奇案之失六骏 > 第十八章 九舅

第十八章 九舅

鼻头处,细摸细瞧半天,才点头说“没差错”。

当年他也是亲眼见过父亲陵上六骏的,这算是御口钦定了此砖为真。侍立在旁的李贤明显长出一口气,双肩松弛下来。

武后仍然神色冷淡,向阿浪询问发现此砖的经过。这故事阿浪已经重复了很多遍,他猜想李贤也早向父母禀报过大概,便略去很多上官婉儿和梁忠君的作用,只描述一番当时场面。

二圣听完,天皇忽然指住砖背面那个“灞”字,问他:

“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之前阿浪在长安,也曾与太子兄弟及阎庄等属官文士议论过这个字,再早是和上官婉儿、梁忠君商讨过,都没得出能服众的说法。?¤微?趣.o小¤>说_网@×e ?>追!最$1新!章%[×节?))

文士帮他阐发过一些解释,比如“河出图,洛出书,灞水出石马,我大唐定都长安上应天象”等等。太子兄弟并不反对他拿这些说法来回禀二圣,说白了,就是些能让上位者心情好些的漂亮话而已。

“回陛下,臣……不知道。”阿浪老实答。

他舅舅一笑:“算了。白蹄乌背后是‘灞’字,其它五骏呢?背后都是这个字?还是绕长安八水里的另外五水名?”

“回陛下,臣……不知道。”

天皇又笑了。武后抬眼望向立在床脚的李贤,责备:“阿允,带这孩子面圣之前,你就没教导过他奏对礼?”

李贤一躬身,还没说话,他父亲笑着出言开解:“不妨事,就让这孩子直说。他没读过书,不知礼也不会奏对,就这么老实说话,挺好的。那些书上的套话,你我夫妻这么多年还没听够?”

他一面说,一面反复摩挲那雕马砖,感慨叹息:“要是阎老相还在世多好,原是他的手笔,他最能认清楚……阿允,你说在昭陵,阎老相被杀前,曾看过敏之找到的那匹黑马驹子?”

“是。”李贤答,没能压住上翘的唇角。

“他怎么说?”

“儿子只是看过霍王的书信,那封原书应该也呈交御案了。长孙浪那时却正在阎令公身边。”李贤指阿浪,“你向二圣奏报当时情形吧。”

奏报就奏报,那一夜各人言语神情,阿浪还记得很清楚。他详细讲述一遍,天皇听完问:“所以阎老相是……既没说那驹子像白蹄乌,也没说不象?”

“是。后来好象周国公也没再问。第二天早起吃饭,阎令公和赵国公就……中毒了。”阿浪如实答。

帝后一时都没说话。天皇手指在雕马砖上描画线条,依稀是在勾勒“白蹄乌”轮廓。李贤弯着腰轻声补述:

“那时阎老相的侄子也在昭陵,据他言道,当夜阎老相其实不敢断定周国公找到的马匹真伪,毕竟事过多年,他又老病衰弱,实在记不清楚六马样貌细部。但阎老相还记得当年‘六骏’立石完工后,原图样交到了将作监存档,所以嘱咐阎庄回京去找出旧样,再对照判断。”

“所以你怀疑,武敏之知道自己找了匹假马欺君,生怕阎立本揭穿,抢在他说明真相之前,下毒灭口?”武后冷冷地问。

李贤答声“儿子不敢”,武后不耐烦地摇摇头,转向丈夫:

“陛下,还是按妾先前的意思,把武敏之守官下狱,交付大理审讯吧。妾家不幸,子侄从小都没好好管教……”

“唉,不至于,你别动肝火啊。”皇帝安抚她,“敏之年轻没阅历,也没办过多少差使,本来就容易受手底下人欺瞒。六骏到底长什么模样,阎立本都记不清了,敏之更不知道。那些地方上的官员牧监,寻一匹马驹子给敏之,他哪能辨别真伪?这么重要的大事,他更不能欺瞒着不上报啊。依我看,敏之最多有个误信匪徒、识人不明的罪过,不是什么大错。”

那他下毒杀人呢?还是一举杀了宰相和国公?

阿浪梗起脖子,正要大声争辩,李贤忽抢在他前面道:“阿耶慈恩怜下,阿娘也不必自责了。如今‘白蹄乌’重现,回归御前,本是天大的喜讯,确实不必再深究周国公的小小疏漏,何况他也是好意,勇于任事才出的差错。现下最要紧的,依儿子看来,还是选命合适人,抓紧去把另五马也找回来,集齐六骏,再候皇祖圣意临降。”

“还选什么合适人?”天皇向后靠住隐囊,向阿浪懒懒地一笑,“先帝托梦给阎老相,不是说得很清楚了?你皇祖原本也最疼怜幼女,所以选定她生的外孙,来办这阴阳两界差……唉,先帝在天之灵,只怕是在责骂我不孝不友呢。”

阿浪没完全听懂这话。武后劝阻:

“大家言重了。二十一妹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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