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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献砖

没被当地官府搜出来吧?”

婉儿摇摇头,起身:“吉人自有天相,你我担心也无用。那马砖还好?咱们上路吧。”

雕有“白蹄乌”的马砖,阿浪一直紧紧绑在身上。?微`[#趣&?%小·说* =|最μ¨新¨+章^?\节±?更\°<新?|£快§?{阎庄还给他留了两匹坐骑及其它应用物事,他都趁黑妥善安置好。此刻带着婉儿,二人又溜出陵署,取了马匹行李,尽量拣小路行走,日宿夜行,不几天平安进京。

阿浪与婉儿以兄妹相称,先到崇仁坊找家偏僻旅舍住店。那崇仁坊邻近皇城和东宫,来京科考的举子多在这一坊赁屋居住,逆旅客舍极多,外来人不显眼。行李安顿好了,二人到街上食肆里吃饭,并不意外地听到很多人在议论“昭陵新发的命案”:

“……就是那个最会画画的老宰相!画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的那位!都说是先帝想他,把他召走了,到地下去画写真……”

“那长孙老国舅的孙子呢?他也是被太宗皇帝给召走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以为那小赵国公光是老国舅的孙子?他娘可是长公主,当今的同母亲姐姐,就是死得太早……我看哪,太宗皇帝和长孙皇后这是想见外孙了,就把他也叫到地下……”

“你那是放屁!都说他两个是中了毒药!先帝是什么人?他要召人去地下,多少蕃邦国王都乐意自杀殉葬的,哪能给人下毒?我看哪,这下毒的事,有一家才最爱干……”

“这说的有理。太宗文皇帝要弄走人,也是正大光明的弄!我家一个姨夫就在陵上当直,说前阵子先帝那六匹石马啊,不是趁夜跑了吗,都是雷鸣闪电里腾云驾雾,在守陵军面前当众走的……”

阿浪边听边不出声地笑,坐他对面喝汤的婉儿也含笑不语。二人吃饱喝足,各自回房休息,第二天按照与阎庄的约定,径往坊内一处道观求见住持。

婉儿又换穿男装,两人都是不起眼的布衣打扮。在那“归真观”里等了半日,有个阿浪见过的阎家下人过来,带着他两人兜了一个大圈子出城,远远地绕到城北禁苑,跟一队送果菜的户奴同入东宫。在宫内杂役处又等半天,终于,太子家令现身,把阿浪婉儿带到一座偏殿里,指定茵席叫他俩跪坐好。

阿浪已经等得满肚子是气,大剌剌往席上一倒,一腿蜷着一腿伸直,回手去捶自己腰后:“累死我了,这一天耗得哟……”

“你规矩点!殿下随时驾临,你懂不懂礼数!”阎庄皱眉喝斥。阿浪翻个白眼顶回去:“什么礼数?我一个山野浪人,殿下爱见不见!”

“阿浪哥。”婉儿劝一声。她安安份份在席上正襟跪坐好,还抚平了幞头前襟,又动手给阿浪正衣冠。阿浪虽肚内好笑,却不愿和她争执,撑起来也跪坐了,由着婉儿照料:

“你们官宦人家出身的,天生腿软脑袋沉,看见皇亲国戚就哆嗦,迈步都得思量左右脚谁先谁后。我么……”

“你敢说你不是皇亲国戚?”

这一声是从门外传入的,清朗熟悉。婉儿手一抖,立刻退开,匍匐拜倒,五体投地。

阿浪依稀记得这语音,扭头一望,只见两个紫袍年轻人一先一后进殿,后面的那个较为高大英伟的是雍王李贤。走在他身前的年纪较长,面容苍白文秀,深黑眸光霎时盯住阿浪,让他微微一悚,如有芒刺在背。

“还不拜太子!”阎庄低喝。阿浪迟疑了下,勉强伏地叩首,没再硬犟。

太子兄弟坐入上首榻床,命他们免礼回话。此时天早黑了,殿内大壶门榻边的长案上,放了数枝烛灯和香炉、盆花、果盘等物。太子李弘盘膝坐在床上正中,雍王贤侧身陪坐,不知什么花草果卉传出一阵阵甜凉香气,将两个俊美青年笼罩其中,烛光里,望之真如神仙中人。

“殿下已听过阎家令禀报,知晓你们在浅水原找到一块雕马砖。”李贤开口,直奔主旨,“砖呢?呈上来吧。”

阿浪在昭陵,对阎立本叔侄和长孙延都简略讲过发现马砖的经过,也把雕砖给他们看了,却一直拒绝交出,坚持自己随身携带。那些人也没恃众硬抢,反复商议的都是如何让阿浪当面叩见太子、讲述亲身经历。此时听李贤如此说,阿浪抬头一笑:

“砖我忘带了。”

太子兄弟都是一怔。李贤剑眉一皱,现出怒意:

“忘带了?岂有此理!你想干什么?”

他说着瞪向侍立一旁的阎庄,后者额头见汗,上前一步,捋胳膊挽袖子:

“孙浪!郎君驾前,休得耍无赖!要逼我等动手,可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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