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家里被打出来后,为逃追捕,就一路向西浮浪,投到牧监里做工了吗?”
“不是,中间我又到处乱走了两年。”梁忠君苦笑,“从小家父天天给我们兄弟姐妹讲他跟从先帝作战的故事,哪年从啥地行军,在啥地扎营,跟谁打仗,打了几次,先帝怎么指挥,他们兵将怎么冲锋卖命,一遍又一遍,熟得不能再熟……我无处可去,又想弄清楚为啥会变成这样,我大唐天军为啥变成这样,从家父到我大阿兄再到我这逃兵,为啥变成这样,家里为啥变成这样……我就去了家父提到的那些地方,行军路也走过,战场也都去了,驻营地也去了,一路打猎帮工讨饭。浅水原这边,是最后到的。这边查逃兵不象中原查那边紧,又地大人少做工容易,我就留下了,再后来遇上七娘她们……”
他停嘴喘口气。婉儿已经听明白了,转头去看阿浪,年轻工匠目光闪烁,也盯着梁忠君沉思。
同样是浮浪逃亡人,这一个又是什么原因、背后有什么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