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指关节长，黄色半透明的塑料小瓶，里面是一种棕色药粉。隔着瓶子就能闻到一股中药味，还有一点沉香的香气。

“去尸毒，提神醒脑，困了就闻闻瓶子，别打开瓶盖吸，再给你鼻子吸废一次。”

熏虫烟草烧的挺旺，只是无邪还是觉得尸体的味道让人反胃。他之前忘了问张照石这粉末加多少合适，这么小个瓶子他都怕手一抖给扬没了，只能在火点着后慢慢加。

无邪还在怀念着鼻子没好的时候，一点粉末加进去，没一会儿就飘出香味，闻着鼻腔里还有点凉，登时脑内一清。

确实提神醒脑。

无邪戴了一副黑色丁晴手套，也是从张照石那薅的。她自然不会让无邪拿自己常戴的皮革手套做这事，好在这位手套消耗大户还会携带一些占地较小的薄手套，刚好给无邪拿来掏尸体的胃。

无邪掏了半天，只掏出来一堆石头珠子。

尸体胃里根本没有食物，全都是这种葡萄粒似的珠子，很重又没法消化，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吃下去的。

把另一具尸体切开也是这样，胃里一点食物都没有，就是纯吞珠子给吃撑了。

无邪去洗了颗珠子拿到篝火边研究。

正研究着呢，平脸大狗突然爬起来低吠，无邪还以为是尸体加烟草的味道把它熏到了，观察一下，发现这是狗子遇到威胁的反应。

他站起来警惕周边的动静，往出走了几步发现几盏灯火路过了他们的营地。

张照石也在那个方向，但荧光条没有动，不是她。

会有牧民深夜在草原上疾行吗？

无邪掏出望远镜追着灯光看，发现是同行，估计就是那西十三分之一。

坏了！他们要去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