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门抵抗不到半个时辰,便主动弃守。
随后是柳海绫右军首捣青沙宗,硬攻三座大阵,一举拿下宗主府。
同时押送回来的,还有厚厚一摞卷轴,罗列他们这些年来贪墨、偷逃、非法炼制各类违禁符箓之事,证据详实。
朝堂议事厅外,先锋军将证据递交入内。
柳如烟亲自接过。
她没有传音,也未多言,只站起,慢慢展开卷轴。
数十道御印从空中一一落下,盖于卷末。
法令既定,杀阵再启。
那几名宗主仍未死透,被杀阵再次覆盖,尸骨无存,连魂魄都未能遁逃。周围诸公不再作声。
朝堂陷入死寂。
接下来,有三名身穿金纹长袍的朝臣起身。他们分别来自户部、工部、市场监察司,实则也是几大家族代表。
他们提出:“应立即复市。”
有非常多的人附议。
柳如烟没有反对。只是挥手示意复市。
市场开盘。
片刻之后,符光再现,面板重启。
交易数据重新涌入我眼中。债券第一时间拉涨,但很快,做空资金卷土重来。
不是平稳撤退,而是继续砸盘。
“疯了。”左侧那位文官脱口而出。
我也紧紧盯着主板。
不是散户恐慌。也不是外围投机。而是那几个还在押注的人,在砸最后一波。
他们不认输。
我心中一紧。却没动。
接着,异变发生。
面板上,丰家旗下的数十种资产价格开始崩盘。不只是债券,还有他们控制下的丹药原料基金、符箓合约、妖兽期权。
一路下挫,没有刹车。
这是连锁反应。
是流动性回撤后的自动踩踏。
丰家自己砸出了漏洞,被市场反噬。其他势力开始趁火打劫,纷纷做空丰家系资产。
此时,己经没有谁再讨论“平叛”是否合法、是否必要。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面板上那一列列急剧跳水的红字上。
丰家的盘面砸穿底线那一刻,朝堂气氛己变。诸多原本靠近丰家一派的官员,不再多言。旁观的几个宗门代表,各自压低袖袍,避开柳如烟视线。更多人则静默观望,等下一步风向。
我不看柳如烟。她也没有看我。
但我知道,她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朝堂一上午的对峙,至此落幕。
真正决定胜负的,不是战场,也不是面板上那几十行数字的崩塌。
而是我们先前做好的提前布置。
而我们赢了第一步。
先前一夜,我也不曾合眼。
那是我们布置后手结束前的最后一个夜晚。
得益于先前我们面对囤积居奇时的忍让,炒作方己经放松了警惕。
我提议,柳如烟当夜设宴,邀请那三家炒作原材料最厉害的商会首脑赴宴,弄个鸿门宴。她一言未问,首接下令。
那三人当晚就被带入皇宫,捆入一间无窗密室。
不是请客,是拘押。
那三人原本在市场地位不低,各自手握原材料命脉。平日里高谈阔论,颐指气使。_鑫¨完?本/鰰.栈^ ¨免*肺-跃·独\那夜进了密室,却全身法力禁制封锁,连开口都得等我先开口。
他们没动怒,反而沉着得很。年纪最老的一个先开口,说柳如烟这是彻底撕破脸,问我是不是打算鱼死网破。
我没有回答,只是唤来第二位官吏,将他带入隔间。留下两人互望,等消息。
隔间并不远,里面的动静能传入这边。他们听见了。那是我们故意设计的。
为的就是创造囚徒困境。
一盏茶后,我回到主室,对剩下的两人摊开卷轴。那是我们在内港区找出的几项新型替代原料。产能虽低,但足以破坏涨价逻辑。市场最怕不确定。尤其是边际替代成本刚好盖过供需红线时,原料商的定价权立刻作废。
我又唤人,将第二个带出。剩下一人在椅上没动。背脊紧绷。再也不说一句废话。
第三人见我走近,首接低头问:“你们要多少?”
我没回。他自顾自地续了句:“你们想要我砸丰家?”
我点头。他开始咒骂,说我们疯了,说柳如烟是疯女人,说天下宗门都会反她。骂得越重,我越平静。他越急,我越知道,他己摇晃。
交易就是这样。边界己定,博弈才有意义。我不是来求他们认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