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她说在京城父亲管束太严,十分压抑,不如在三秦自在。”一路上徐守业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一条说得过去的借口。
太子当然知道徐守业在胡说八道,可这种事情还真不好强迫,于是“哼”了一声便愤愤离去。
徐守业心知,太子看上去宽宏大度,其实心眼极小,十分记仇。这次徐文汐没有回京,就是徐家明着和太子唱反调,打他的脸。如今徐守业立功升官不久,太子不好发作,如果将来徐文汐还是不回,太子肯定会用雷霆手段报复。看来要提早作准备,为徐家留一条后路。
徐守业推脱了各路官员的邀请,和秦戈一起回到了京城的家中。徐牧之没有参与今日声势浩大的欢迎仪式,只是待在书房内喝茶看书。
“父亲大人,我回来了。”徐守业轻叩房门道。
“进来吧。”徐牧之放下书本,满眼欣慰地望着进入书房的两个年轻人。他原来认为最不争气的二儿子,却在与突厥的交战中智计百出,屡立奇功,如今晋升为正西品的太常寺少卿,品阶己超过长子徐守道。
“徐伯父,小小物件,不成敬意。”秦戈拿出重金购来的极品端砚道。
“有心了,坐,喝茶。”徐牧之没有太多客套:“铁师还好吧?”
“他老人家挺好的。”秦戈恭谨道。
“父亲大人,方才太子问起文汐的事,脸色不虞,恐怕将来会有祸端。”徐守业小心翼翼道。
“此事为父自有安排,无须多虑。”徐牧之道:“你该与太子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不必为此事所绊。”徐守业唯唯诺诺。
徐牧之又颇有深意地看着秦戈道:“至于文汐,还烦请秦贤侄多多照应。”
秦戈躬身道:“徐伯父请放心,小侄份所应当。”
徐牧之将朝廷各衙门的情况,详细地和徐守业介绍了一遍。朝堂内有哪些派系,各自的核心诉求是什么,哪些人可以结交,哪些人需要警惕,事无巨细,如数家珍。看来徐牧之虽然身处清水衙门,貌似闲云野鹤,其实并没有置身事外。
晚宴时,灵武帝仍是说了几句开场白,喝了一杯酒,便返回内宫。太子、庆亲王、张晗、罗冲等人就成了文武百官敬酒巴结的对象。
秦戈悄声对徐守业道:“我仔细观察陛下气色不佳,五脏受损,看来是服食丹药不当所致。如不及时调治,恐怕不久……,嗯,将大病一场。”
“你可有良方医治?”徐守业心中一惊,忙低声问道。
“良方没有,不过小草炼制了一些丹药,最是益气补神,于陛下的症状颇有好处。”秦戈道:“难的是,如何让陛下停止服用现在的丹药,改服我们的丹药。”他自小采药,后又遍览百药门秘笈,对病理有着较深的造诣。灵武帝的病日月久远,症状也比较明显,御医不可能看不出,只是不知为何,他们好像并没有做出相应的诊治。
“嗯,到时你给我一些,剩下的事我来处理。”说完,徐守业便满脸笑容,端着酒杯向太子走去。
“你就是秦戈么?”兵部尚书杜子龙来到了秦戈身旁。他非常清楚秦戈的功劳,说秦戈是收复延州、榆林两役的首功之臣都不为过。且他是太子心腹,虎威军又是太子一手创建,亲近一下理所应当。
“回禀杜大人,属下正是秦戈。”对于这位顶头上司,秦戈表现出了下属应有的谦卑。
“你的战功不小,不过只是从都尉升为校尉,嗯,有些屈才了。”杜子龙道。
“属下资历不深,年纪尚小。朝廷怕属下升职太快,便忘乎所以,得意忘形,这是太子殿下在历练属下的心性。”秦戈道。
杜子龙非常满意秦戈的态度。当时太子在否决秦戈升为参将的提议时,所说的理由和此时秦戈说的相差无几。
“好好干,争取多杀几个突厥蛮子大将,不要丢了魏军的脸。”杜子龙与秦戈碰了一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秦戈一口饮尽,道:“定当不负尚书大人的嘱托。”
秦戈望着不远处意气风发、与众朝臣谈笑自若的公孙峁,和更远处妙语连珠,逗得庆亲王和太子哈哈大笑的徐守业,不由得心生羡慕,自愧不如。
“走,给太子殿下和庆亲王敬杯酒去。”罗冲和彭杨过来,拉着秦戈就往太子那里走。他俩都是真心欣赏秦戈,能力出众,不骄不躁,若不是有他和徐守业,光复军也不会立下偌大的战功。
太子与罗冲二人碰杯时态度十分热忱,可与秦戈碰杯时嘴角却露出淡淡的笑容,道:“只升了一级官职,秦校尉不会心生怨怼罢?”
“回禀太子殿下,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