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此甚好。”秦戈第一个赞成,他很清楚一个江湖门派在门阀和官府面前,有时候真的不堪一击。
曹寻和韦赞思考了片刻,也都点了点头。
“曹师兄,韦师弟,虽然我等人不在横山,但始终还是华严派弟子。以后曹师兄,嗯,曹掌门但有差遣,绝无二话。”顾非道。
“多谢……多谢众位师弟。”曹寻起身施礼,顾非等人急忙还礼。
留下樊亚伍、韦赞等人驻守榆林,彭杨带着余下光复军终于回到了延州。
虎威营中,只有徐守业一人在延州城内有宅院,他那里自然成为虎威营众人的据点。当徐守业、秦戈、铁师等人来到住处的巷子口时,发现巷子内人头攒动,恍如一个热闹的集市。
“发生什么事了?”徐守业心头一紧,忙让亲卫队辟出一条路来,几人着急忙慌地来到宅子前。
“你们谁啊?插什么队啊?”“就算是光复军将领,也得排队啊。”“把他们拉出去。”
徐守业等人的“以权谋私”激起了周围人的愤慨,一致声讨他们。首到亲卫队长抽出长刀,周围的嘈杂才安静了下来。
来到门前,那里有十几名官兵手持长矛守在那里,为首之人徐守业认识,是罗冲身边的一位亲兵。
“徐大人,您终于回来了。”罗冲亲兵见到徐守业,仿佛遇到了救星。
“到底怎么回事?”徐守业急忙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亲兵忙道,边说边往里面走去。原来徐文汐待在院子里实在无聊,有一日和雀儿去逛街,购买女子的日常用品。虽然是寻常少女的打扮,布衣木钗,可还是掩饰不住徐文汐的容颜。一些纨绔子弟、年轻书生、江湖豪杰闻风而动,都纷纷涌了过来,有的地痞流氓甚至想上前动手占便宜。若不是巡视的士卒恰巧路过,那天不知要发生多大的事情。
那些人并没有就此作罢,他们跟随着护送的士卒来到了徐文汐的住处,以求一睹芳颜。罗冲得知后,派他的亲兵带人守住门口,并且严令“胆敢擅闯者,格杀勿论”。
虽然没有人敢闯门,但延州城内自命不凡的男子,终日在外流连。有士子大声吟诵着自己的大作,展示才华;有江湖高手舞动着兵刃,打出一套最得意的招式,炫耀修为;还有富家子弟带着一整箱金银珠宝,出手豪阔。附近的商家看出商机,也纷纷过来摆摊,于是原本冷清的巷弄就成了热闹的集市。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秦戈有些不可思议。
“哼哼,有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徐守业一声冷笑。
这些天,罗冲的亲兵一天十二个时辰丝毫不敢放松,可累坏了。他与徐守业的亲卫队长作了交接,匆忙离去。
“刚才那人是谁?为什么他可以进去?”“听那守卫称他为徐大人,应该就是那徐家小姐的亲戚。”
“呵呵,你们不知道他是谁么?最近屡立奇功,大破突厥和卫家的虎威营知道不?他就是虎威营校尉徐守业徐大人,也是徐小姐的二哥。”旁边一位明显消息灵通些的中年儒生道。
“哦,原来是大舅哥啊。”“闭嘴,是我的大舅哥。”
徐守业来到后院,明显受到惊吓的雀儿见到他马上眼眶一红,带着哭腔道:“二公子您终于回来了。”当时若不是她拼命抵挡,狠狠咬了那人几口,那人的脏手就碰到小姐的身子了。
“你们都没事吧?”见到雀儿如此模样,徐守业还是有些慌。
“二哥,没事。”徐文汐倒是淡定如常。她原来也经常上街,只是那时候身边有诸多护卫。这次的遭遇让她心有余悸,不过几天时间过去,她早己恢复平静。
“没事就好,铁叔他们也来了,出去见见吧。”徐守业仔细端详,确定妹妹没事后,才道。
徐文汐眼睛一亮,跟随徐守业来到前厅。“铁叔,冯叔呢?”徐文汐见到众人,便马上发现,经常来的那帮人里少了好几个。
“你冯叔他……阵亡了。”铁师面色沉重。徐守业低声将萧云天背叛,冯管家、张路遇伏阵亡,曹寻、韦赞留在横山重整华严派之事简略说了。
徐文汐面有戚色,道:“都是文汐的错。”一想到冯管家和张路是因为自己而死,她便十分内疚和难过。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怎么能怪你呢?我们无法控制他人的心怀歹意,与你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铁师安慰道。
仆妇抱着吴忧到来,立马冲淡了厅中沉重的气氛,众人逗弄着她。她对秦戈貌似格外亲热些,雀儿见状道:“大哥,忧儿好像认识你耶。”
“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