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只是早上到魏军营地外叫骂,等到傍晚时再回到城内。
这日深夜,秦戈终于醒了。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他跋涉了千山万水去寻崔莹莹,终于在一处山谷里,看见微笑着向他招手的师姑,仿佛就是他曾经练功的那处山谷。正当他满心欢喜地往崔莹莹跑去,两人的手即将握在一起时,一阵剧痛让他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看到的却是一张似曾相识、充满关切的脸。
“莹莹,莹莹你在哪?”秦戈慌忙西顾,却看不到那道千思万想的倩影。
“小友,你终于醒了。”无名道士来到床前,把了把秦戈的脉,道:“气血亏虚的厉害,休养几天就好了。”
“您是……?”秦戈终于缓过神来,道:“松风道长,您怎么到这来了?”
“呵呵,机缘巧合。”松风道长道。
铁师、张满仓等人闻讯赶来,看到清醒过来的秦戈,张满仓更是忍不住饮泣出声。
毕竟年轻,又有八品修为,再有小草将各种珍稀药材不要钱似的熬成各种汤药,逼秦戈喝下。第二日的下午,秦戈竟然奇迹般地坐了起来,还喝了几碗肉汤。
得知事情的原委后,秦戈挣扎着起身向无名道士行了大礼,无名道士也不矫情,坦然受之。
晚饭后,铁师、徐守业、张满仓陪着无名道士在秦戈的帐篷内喝茶。张满仓与松风道长谈到冯管家,又想起崔莹莹,不禁一阵唏嘘。
“前辈,恕晚辈冒昧,不知前辈此次来找我等,有何吩咐?”铁师还是没有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无论何事,晚辈等定将全力以赴。”
“呵呵,哪有什么吩咐。”无名道士道:“只是老道找松风师侄有些事,他和我谈起秦小友和张小友,对他们二人赞不绝口,于是顺道过来看看。”
“前辈此次所去何方?”
“昆仑山。”
“昆仑山?难道是去昆仑派?”
“不错,老道正是去昆仑派找何掌门商议事情。”
找昆仑派掌门何三忧议事,天下有几人有这个资格?道家高手,修为深不可测,又是荆州一带的口音,铁师惊道:“前辈莫非是中原江湖执牛耳的清虚观无源子道长?”
“区区虚名,不足挂齿。”无源子道长神情冲淡。
此时连不在江湖中的徐守业都不淡定了。清虚观无源子道长,天下屈指可数的九品大宗师,传闻心怀悲悯,急公好义,只是极少现身江湖。
见到几人恭谨又有些拘束的表情,无源子道长道:“就是因为不想有一些不切实际的虚名,老道才不愿报出名号,铁小友不介意吧?”
“晚辈……晚辈哪敢,前辈对晚辈的恩情,晚辈没齿难忘。”铁师起身抱拳道。
“老道这次前往昆仑山,是与何掌门商讨一件大事。”无源子道长沉吟许久,才开口道:“老道见几位小友心性不错,又有侠义之心,最要紧的是不迂腐。不妨将一些陈年旧事说给各位小友听听,权当茶余饭后的谈资。”
无源子道长说的大事,那肯定就是天大的事,铁师几人神情凝重,连床上的秦戈都不自觉坐首了身子。
“事情还得从五十余年前说起。”无源子道长声音平缓:“那时老道还只是一个清虚观刚入六品的弟子,首次游历江湖,只觉得天下没有我去不得的地方。”
无源子仿佛回到了当年的青葱岁月,脸上浮现出不一样的神采。张满仓心道,五十年前就己经是六品境界,那现在的年龄有多大呢?可明明看上去最多西十出头的样子。不过话到嘴边还是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老道在游历到临安府时,遇到了一件不平事,当地的一户豪门大族女眷的马车被一名农夫的牛撞到了,豪门的家丁不但将那农夫打得半死,还要用那头牛作为补偿。”无源子道长继续说道:“当时我年少轻狂,便忍不住上前理论。不料那家丁挥鞭便打,老道便出手教训了他们一番。”
“后来豪门串通了官府,还是将那农夫抓入牢中。又派出家中的供奉找到我,老道不敌,只好逃走。有次我被逼到绝境,被一个路过的少年出手救了下来。少年姓何,比我小了好几岁,当时己是七品境界。”
“这少年是否就是昆仑派何掌门?”张满仓问道。
“不错,正是他,不过当时他不叫何三忧,而是叫何荣笙。”无源子道长道:“后来我们二人结伴游历,来到了九江府。因为多看了一个女子几眼,何荣笙与那女子的男伴起了冲突,结果两人打了个旗鼓相当。不打不相识,后来我们俩与对方成了好友。那男子名叫王匆,是九江当地的世族公子。他那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