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本想否认,不过马上就打消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秦戈拿出那块手帕就要扔掉,崔莹莹拉住他的手道:“不要扔,如果那女子是真心喜欢你,你就收了她吧,秦崔氏答应了。不过她要喊我姐姐。”
秦戈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在这样的时刻居然出现了如此的乌龙。他确实曾经有过一龙二凤的想法,可当他听说了崔莹莹在他坠崖后的所作所为后,便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
“莹儿,不要多想,相公心里只有你一个。”
崔莹莹满意地叹了口气,她能感觉到秦戈的真心。来到了祝融峰顶,崔莹莹坐在秦戈的怀里,忽然浑身颤抖。
“莹儿,怎么啦?又不舒服吗?”
“相公,你说阎罗殿里的那些小鬼,会不会很可怕?”
秦戈强忍住眼泪,哽咽道:“不会的,莹儿如此温柔美丽,那些小鬼爱护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忍心吓唬你呢?”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天边的云霞逐渐变得艳丽,崔莹莹看了这个世界最后一眼,然后盯着秦戈道:“莹儿要去找爹娘了,他们……他们会保护我的,相公放心。可是……可是我还是舍不得相公,我还想给相公生个孩子呢。来不及了,下辈子吧。下辈子,莹儿还要……还要做你的新……新娘。”说完,崔莹莹头颅轻轻一歪,手也耷拉了下来。
深红的太阳跳出了云海,阳光普照着大地。秦戈却觉得比玄阴潭的万年玄冰还要寒冷。
他脑子里闪过他与崔莹莹的点点滴滴:她为了让他吃饱肚子,带他去吃羊肉煲;她为他喝彩加油;她偷父亲的丹丸给他;她为他煲汤、做女红;她为他离家出走,千里独行;她为他呕血;她为他赡养母亲……
原来,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而他,却从未用心为她做过一件事。
秦戈眼神空洞,紧紧地抱着莹儿逐渐冰冷的身体,静静地坐在那里,感觉不到周围的世界,也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
当张满仓、松风道长和冯管家找到他时,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秦戈七窍流着鲜血,周身的衣服破烂不堪。他的气息己乱,心神更乱,体内真气激荡,逼出了体内的血液,也震破了衣衫。
松风道长见情况不妙,忙上前点向秦戈的昏睡穴,虽然手指一震,但还是让秦戈软倒在地。
当秦戈再次醒来,他己经躺在黄庭观偏房的床上,映入眼帘的是娘亲、张满仓等人关切的面容。望着墙上大大的双喜字,和桌上的红蜡烛,秦戈逐渐回过神来:“莹儿呢?她在哪?”
“她……她在隔壁房间呢,你先休息休息。”秦方氏道。
秦戈体内的真气己经平复,只是全身无力。他挣扎着起来,神色平静道:“我去看看她。”张满仓忙上前搀扶。
“秦兄弟,你现在己经受了很重的内伤,切忌不要太过激动,否则会留下难以恢复的后患。”松风道长劝说道。
来到隔壁房间,崔莹莹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还是穿着那件大红的新娘服饰。望着那美丽熟悉的面容,秦戈怔怔地留着泪。众人悄悄地离开了房间,眼睛肿成桃子的小鸭子轻轻带上了房门。
“咕咚”,房内传来声响。张满仓第一个冲了进去,崔莹莹的离世己让他痛不欲生,如果秦戈再出什么意外,他也是不想活了。
秦戈栽倒在地上,面如金纸,嘴角流着血。
“秦夫人,如果任由这种情况发展下去,恐怕秦兄弟的内伤会更难预测,您看……”松风道长问道。
秦方氏哪能不清楚松风道长的意思。这大半年来她与崔莹莹朝夕相处,名为婆媳,实为母女。她恨不得以己身替代崔莹莹去死,就这么草草地葬了崔莹莹,她是一万个不愿意。
“老天无眼,莹儿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姑娘,你狠心带走了她,却留下我这么一个糟老太婆。”秦方氏泪如雨下,可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子,她最终还是下了决心:“松风道长,那就麻烦您了。”
松风道长选了黄庭观后一块风水极佳的地方,与张满仓、冯管家挖了一个丈许见方的深坑,将装有崔莹莹的棺椁轻轻地放入其中。
秦戈这次昏迷了两天两夜,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莹儿在哪?”张满仓哭着如实告知。
“谁?是谁让葬了莹儿?”秦戈咆哮道。
“是我,莹儿己经走了,如果你再出意外,还让为娘活不活了。”秦方氏厉声喝道。
“娘……”
“你……你去送莹儿最后一程吧。”秦方氏悲声道。
秦戈来到崔莹莹的墓地,小鸭子采了许多野花摆在西周。棺椁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