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救救她。”郎中的话恍如晴天霹雳,将秦戈震得六神无主。
“尊夫人的心脏其实早己衰竭,正是由于她年轻,内力也算浑厚,才能支撑至今。”中年郎中同情地看了秦戈一眼,道:“等下我开一张药方,或许可以延缓些时日。”
秦戈低头垂泪,心中痛如刀绞。听松风道长介绍,这个郎中是荆楚之地数一数二的名医,本地的达官贵人都愿意找他看病,宫里的御医院也召唤过他,只是被他婉言谢绝。如果他都说时日无多,那可能真的就是时日无多了。
接过中年郎中开出的药方,秦戈还是不甘心,问道:“难道真的毫无办法了么?”
中年郎中迟疑了片刻才道:“办法么,不是没有,只是风险极大。就是七品以上境界的绝顶高手,以内力强行洗经伐髓,打通尊夫人的任督二脉,可能还有一丝希望。不过,普通人都可能承受不了,何况尊夫人目前的身体状况。”
经过中年郎中的又一轮针灸,崔莹莹醒了过来。秦戈向郎中讨教了针灸之法,又买了一套金针,便带着崔莹莹离开了医馆。
秦戈和崔莹莹在衡州城里呆了三天,吃遍了崔莹莹提到的美食,还去了回雁峰和湘江游玩。崔莹莹玩得十分开心,看到什么东西都想买,秦戈也毫不犹豫地会钞。
唯一的烦恼就是喝药,“好苦啊”,崔莹莹抱怨道。秦戈尝过几口,确实苦不堪言。每次喝药时,秦戈都要准备好几个糖人儿在旁,不然崔莹莹不肯喝。
回到客栈,崔莹莹都会兴致勃勃地检阅自己的战利品许久,最后才疲累地躺在秦戈的怀里睡着。秦戈整晚整晚地看着她的脸庞,无心睡眠。
回去的路上,看着塞了半个马车的物品,崔莹莹唠叨个不停。
“莹儿,我有件东西送给你。”秦戈从怀里拿出两个吊坠。这是他在秦州购买的一块玛瑙,他将其切开,雕了两个鸳鸯,一个背面刻了个“莹”字,一个刻了“戈”字。
崔莹莹拿过去,爱不释手,忽然问道:“为什么不是秦和崔这两个字?”
“姓秦和崔的人太多。不过名字里有‘莹’和‘戈’两个字,又在一起的,全天下或许就只有我们两人了。”秦戈坏笑道。
“切,德性。”崔莹莹白了秦戈一眼,嘴角的笑意己经压制不住。将带有戈字的吊坠系在自己的脖子上,又将带有“莹”字的吊坠挂在了秦戈的脖子上,崔莹莹满脸的得意。
秦戈望着崔莹莹,仿佛回到了当年的华严派,无忧无虑的几人嬉笑打闹,那时候多美好啊。秦戈撇过头去望着马车外。
“怎么哭了?”崔莹莹掰过秦戈的脸,问道。
“沙子进了眼睛了。”
“是不是担心我的病情?”
“没有,只是……只是想起了原来在华严派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这几天都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崔莹莹靠在秦戈怀里,呢喃道:“谢谢你。”
“以后我带你去京城,那里的美食数不胜数,还有各种好看的饰品,保准你会更开心。”秦戈道。
“嗯,到时候我要买一大屋子的东西。”崔莹莹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来。
回到黄庭观的当天晚饭时,秦戈突然宣布,他要和崔莹莹成亲,就在黄庭观,就在这几天。
大家一听都愣了,过了好一会张满仓和小鸭子才欢呼雀跃起来。崔莹莹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忙的不可开交。秦方氏作为男方的家长,冯管家作为女方的家长,两人决定,提亲、彩礼、婚宴、嫁妆、凤冠霞帔、大红花轿、高头大马等一样都不能少。
最闲的反而是秦戈和崔莹莹。他们两人上祝融峰看日出,去天柱峰观云海,到南台古寺听诵经,游不知名的山谷赏漫山的繁花。两人过得悠哉游哉。
经过十多日的准备,一切事宜都己妥当。婚礼当天,松风道长邀请了附近的一些村民,督武司的赵大人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带着衡岳和雁迴两派一众人等也赶来道贺。
秦戈骑着高头大马,身披大红花,在张满仓的陪同下,来到了黄庭观的偏房前,小鸭子和村里的喜婆引着盖着红头盖的崔莹莹上了花轿。
村民们抬着花轿到村子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黄庭观。秦方氏和冯管家高坐主位,在喜婆大声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后,崔莹莹被送入了被布置成洞房的另一处偏房。
当晚,黄庭观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喧闹的酒宴过后,张满仓和小鸭子强行赶走了想要闹洞房的村里年轻人,黄庭观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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