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是……?秦戈?你回来了,赶紧进来。”许夫人过了好一会才认出秦戈,调头往屋子里惊喜地喊道,“老许,秦戈回来了。”
许喻从屋里急步走出,打量了好久才道:“长这么高了,快进来快进来。”
秦戈拿出他买给许先生的一方砚台,还有许夫人的一块玉石,至于许小小,则是一个他自己雕刻的精巧木头小鸟,还有一些榆林的地方小吃。东西都很普通,许喻却很开心,更开心的是许小小,一边吃着零食,一边摆弄着那只小巧的木鸟。
“在外面很辛苦吧?”许喻给秦戈斟了一杯茶。
“还好。”秦戈真不觉得如何辛苦,只是忧心修为的难以精进,“多谢许先生和夫人对我娘亲的照拂。”
“乡里乡亲的,不足挂齿。你还有在读书的吧?”
“偶尔会读一些,先生的那本注释《春秋》我读了好几遍。”秦戈大部分时间都用来了修炼,只是有时在睡前读些书。
“那就好,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哈哈。”许喻见秦戈还没放下读书,非常高兴。
询问了一些秦戈门派内的事后,许喻道:“你母亲好像有些风寒腿,上次我夫人要带她去看郎中,她就是不肯。”
秦戈心里一颤,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忙道:“许先生,弟子就此别过。”许喻点了点头。
告别许喻夫妇,秦戈跑回家中,拉着娘亲就往外走。“怎么啦?出啥事了?”秦方氏今天难得地告了一天假,正在收拾屋子。
“去镇上郎中那看看你的腿。”秦戈道。
“我的腿不要紧的,不用去看郎中。”因为这条老寒腿,秦方氏做事没有原来利落,挨了不少万家管事的训斥,可她不想让秦戈担心。
秦戈不容分说,小心将娘亲扶上马,便牵着马往镇上走去。来到镇上,郎中在认真诊断后道:“你这风寒腿己经很严重了,雨雪天很难熬吧?”说着便开起了药方。
“不难熬不难熬,不需要吃药的。”秦方氏连忙摆手。
“先生,帮我开最好药。”秦戈不顾娘亲的阻拦嘱咐郎中。
拿着药方开了药,秦戈身上的银两己所剩无几。回到家中,秦戈立马开始熬药,边熬边对娘亲道:“娘,有什么病痛还是要去找郎中,您这样我怎么放心?”
“好好,其实……也没有那么疼,平时挺好的。”秦方氏低声道。
喝完了汤药,又贴了两张货真价实的虎骨膏,秦戈将娘亲按在椅子上道;“我在家的时候,您就少操劳些。”
吃完午饭,秦戈又去探望了田丰、罗雨薇的双亲,田丰还是渺无音讯,而罗雨薇的弟弟也在万家的店铺里成为正式的伙计。田丰的失踪,罗雨薇的死,早己被庄子里的人淡忘,仿佛从未发生过那样的惨事。
秦戈默默地走在田间小路上,一切好像都没变,一切又好像都变了,说不清,道不明。或许,是自己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