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宁濡手腕上的那圈冰蓝色的龙纹镯子爆发出耀眼的光芒。_搜′嗖¢暁*说′蛧~ ~蕪.错/内′容.
滥竽显出大妖人身悬停在宁濡身前,帮他挡下了客栈掌柜的攻势。
半斤八两。
滥竽却是心中大惊,宁濡杜胜看不出什么,可他身为金丹境的修士,只要是不遇到真神仙那种修为的修士,几乎就没啥能瞒过他的眼。
金身境!
一个连灵根都没有,注定成不了修士的普通人。
居然,居然在眨眼间就成了一位金身境的修士。
匪夷所思。
这吓得滥竽赶忙跑回了宁濡的手腕上,一动不动。
吓死个人哩,他娘的这还是人吗?
“小哥哥,快跑,我打不过他。”
滥竽凝音成线说道。
“我害怕,先闪了。”
宁濡并没有因此心生怨念,别人咋做我管不着,我也从来不会把命交到别人的手中。
这就是宁濡,从不会怨天尤人,只会觉得是不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周全。
他双手掐诀,操控着符箓不断轰杀向那道纤瘦身影。
爆炸声伴随着各色的烟雾不断在庭院中响起,就像是烟花没有升天,在自己面前绽放了一般。
不时,宁濡己经耗尽了手中所有的符箓。¨零′点~看,书+ _首^发?
他眼眶通红的盯着那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的庭院中央,趁着烟雾还未完全散去,他赶忙看了一眼那口水井。
还好,杜胜己经带着哥走了。
这下就没啥值得顾虑的了。
就算是我将那方砚台炸碎,应该也波及不到他们。
说着,宁濡己经唤出了那方通体漆黑,其上金文流转的古老砚台,握在手中。
可以说,这方砚台是看着宁濡长大的。
将它毁了,心里头自然是舍不得的。
可现在打不过跑不了,我还有什么底牌吗?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宁濡大拇指在那方砚台上来回摩挲,温润清凉。
其上有一行古篆小字,可惜自己学问不大,没能看明白。
还是,啥不得啊。
……
庭院内的烟雾渐渐散去,一道人影赫然出现在宁濡视野之中。
披头散发,上身赤裸,裸足站立。
神仙啊。
那咋了,照打不误。
那客栈掌柜的脚底微微发力,身形己经掠出了数丈之远,在原地留下了一个密布着蜘蛛网般裂痕的深坑。
他五指如钩,向着宁濡冲杀而来。/x?i`n_k′a!n-s′h!u?w,u..*c^o,m_
看着那道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的身影,宁濡神色如常,缓缓吐出一口气。
宁濡不紧不慢地将那方砚台抛向空中,不再去看它,而是目光如炬地盯着身前的那道身影。
就在客栈掌柜那只密布着诡异的幽绿色纹路的利爪即将要触碰到宁濡之时,那方砚台刚好落了下来,抵住了他的利爪。
见状,宁濡双手掐诀,双掌从两侧拍向那方砚台。
清脆响声传来。
预感到情况不对的客栈掌柜的想要抽回手,向后退去。
可他己经不能了,他的手掌贴在那方砚台上纹丝不动,就像是长在了上面。
神色慌张。
他不停地试图将手掌拔出来,可不管他如何做,自己的手掌依旧牢牢贴在上面。
宁濡淡淡微笑,掌心的力道却是不断的加剧。
我没把握一个人打碎它,那咱俩呢?
有人说心术之道逆了大道规律,会损害根基,损人不利己。
可那又如何,我就是要用这心术之道,以己为饵,引彼上钩。
大道规律?有本事让他来找我啊。
我很想试试,到底是我这心术之道厉害,还是那虚无缥缈的大道规律更胜一筹。
此时,那客栈掌柜的己经慌了神,质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请你归天,下幽冥。”
那客栈掌柜又问道:“那道,你就不怕死吗?这个距离,这砚台若是炸碎了,咱俩谁都活不了。”
宁濡摇了摇头,“我不在乎。不过你叫我挺失望的。本想着你是个能与我手谈十数盘的高手,可现在看来,就你这胆量,不够格。没有当那修仙人的命份,却把修仙人的贪生怕死学去了个七七八八。你可真有意思。”
客栈掌柜气急败坏道:“竖子,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