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宁尘三人一齐坠入水井之中,只是还未等三人身上衣襟沾水,井底就亮起了一圈散发着白光的符纹。′卡/卡¨暁¨税¨罔? +追¢罪^薪*蟑-劫-
三人悬停在那一圈白色符纹之上,惊魂未定,都在大口喘着粗气。
“宁尘,咋办?”杜胜慌张问道。
“废话,当然是上去了。难不成你想在此处安家?”
宁尘二话不说,取出一张御风符箓,注入灵力,贴在腿上。
御风而行,冲天而起。
宁尘首挺挺地向上飞去,临近井口时,井口突然出现了一圈与井底同样的散发着白光的符纹。
那圈符纹开始层层旋转起来,宁尘眯眼看去,那一道道符纹其中丝线交织,游弋交错,就像是一条条银针般大小的白龙遨游其中。
叹为观止。
转眼间,头顶的那圈符纹向下扑压而来,气势不凡,威压席卷整口水井。隐约间,宁尘听到了一声龙鸣,他被震得头昏眼花,神魂颤栗,向下坠去,跌落在井底的那圈符纹之上。
宁尘缓缓站起身来,满脸不可思议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他问道:“濡儿,咱脚底下的法阵叫个啥啊?”
“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都不疼,坐上去还怪软和的,这法阵可真是个宝贝。?白\马′书.院~ ^追^蕞^歆_蟑/截\”
瞧宁尘那一脸一无所知且兴致勃勃的样子,宁濡被噎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宁尘疑惑问道:“你咋了?”
宁濡抬手指了指宁尘身后,宁尘一头雾水地向后看去,见杜胜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口吐白沫。
宁尘赶忙俯下身子,看着杜胜,开口问道:“濡儿,他这是咋了,是又犯病了吗?”
宁濡苦笑着摇了摇头。
“哥,你下来的时候砸着他了,他被砸晕过去了。”
闻听此话,宁尘心中大惊,“我有那么重吗?”
杜胜好似回光返照,蹭的一下站起身来,胡乱擦去嘴角白沫,指着宁尘跳脚大骂,“宁尘,你多少斤两自己心里没数啊?”
“他娘的老子都摔倒在地上了,你不知道扶我一把,居然关心起自己的斤两了。”
“你还是人吗你?”
宁尘自知理亏,俯下身子,低头哈腰地在一旁陪笑。
杜胜顿了顿,有些口干。
“消气了没?”宁尘笑着问道。
“没有。”杜胜冷冷丢下一句,“出去后,咱们在算账。”
“好嘞。”
此时,蹲在地上观察那一圈符纹许久的宁濡站起身来,说道:“哥,这法阵不简单。¢如,雯¨徃+ ′追*醉\鑫·彰`结?布阵之人手法颇为高明,那些符纹应该是蘸着蛟龙之血勾勒出来的,闻所未闻。”
宁濡轻叹一口气,无奈道:“我没有办法破阵。”
杜胜抓着宁尘的衣襟,摇晃着他的胳膊,担忧问道:“那咋整?”
宁尘轻咳一声,活动了一番拳脚,将拳头高高抛起。
“那就看我,一拳破万法吧。”
宁尘在井底的那道阵法之上立定站好,双臂交叉至于身前,双臂缓缓交错分离。一拳退至身子一侧,一拳向前首首递出。
拳架大开,大开大合。
宁尘沉声道:“濡儿、杜胜,一会儿我打出的这一拳名为拔河,拔河拳讲究拳意如那大江之水,延绵不息。这一拳出拳很快,但收拳会很慢,可能要比乌龟爬爬还要慢上几分。”
“所以,一会儿等我出拳过后,你们一定要用濡儿的护身符保护好自己,记得多贴几张在身上。”
宁尘见没人理他,他转头看去,见宁濡正不停地从怀中往外掏护身符,杜胜手持护身符纷纷贴在二人身上。
濡儿一张,我一张。
见此一幕,宁尘再也无所顾忌,那颗心稳稳落定于心湖之上,不起一丝波澜。
眼神坚毅,死死地盯着头顶的那道阵法。
“看拳。”
宁尘向上出拳,问拳龙血法阵。
一往无前。
宁尘升至井口,拳头重重砸在那散发着白光的龙血法阵之上。
两股力量对撞之际,井身摇晃,井底之水震荡不止。
井口法阵毫发无伤,符纹中的那一条条细小白龙汇拢归一,化作一头巨龙,以它那密布裂痕的头颅迎接宁尘的拔河拳。
宁尘的那一条手臂,从拳尖至肩膀,整条手臂血肉崩碎,森森白骨裸露在外,骇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