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收的学生?看着可不咋地啊,这是眼老昏花了?”
老夫子坐在躺椅上晃晃悠悠,“当年你的眼珠子是跟着金丹一起被大妖挖掉了吗?咋眼神儿变得这么不好使了?我如果记得没错的话,你应该比我小个七八十岁才对吧。-求,书*帮? ?首.发¢年轻人,得注意身体啊。”
“别总是点灯熬油地看邸报宗的那些无良修士瞎写那些个有的没的的情爱故事,没甚意思。除了叫你们这些女子修士伤心落泪,就找不出来半点儿有营养的东西。”
“老娘乐意,用你管,你算哪个?”
身为书肆老板的女子面不改色,“你不好好地在东临州待着养老、颐养天年,大老远的跑来这南华洲做什么?”
“想你了,过来看看不行啊?”
“行,找我生孩子都行,只是你那身板儿行吗?”
老夫子站起身来,双手叉腰,“雄风犹在,试试?”
私塾老板笑骂道:“老不正经的,说正事儿。”
老夫子叹息道:“当年那事儿有点儿眉目了,就想着过来瞅瞅。顺便见见我那几个小徒孙,送些见面礼。”
“小徒孙?苏尚落的弟子?”
先前你既然敢戳我的痛处,那就别怪我现在要掏你的心窝子了。·优′品?小~税,徃* ′已-发/布¢罪~欣!璋-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更何况是视仇比天大的山上修士呢。
“是木生的学生,顶好的少年郎,好的不能再好了,好的呱呱叫。”老夫子神色骄傲道。
“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吗?”书肆老板问道。
“舍不得啊。那人修为境界虽然高我一头,可惜早些年受了伤,导致境界跌落,至今未曾重返巅峰。此事交由我自己处理,应该不会有啥大变故的。”
书肆老板盯着老夫子看了很久,满眼柔情,“你老了,终不似当年模样。可你的性子却是一点儿都没变。”
“你倒是跟当年长得一模一样,性子却变了许多。”老夫子不敢抬头看她的那双眼睛,那汪清水,是真的会淹死他的。
老夫子站起身来,背对着书肆老板,甩了甩袖子,摆了摆手,“走了。”
身为书肆老板的女子站在门框下,望着远处街道上那道日益佝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首到再也看不到了他的身影,女子才不舍得回到书肆内,坐在那张躺椅上,眼角静悄悄地流下了两行清泪。/s′i,l,u/x-s¨w..-o\r_g\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
熙尧镇,宁尘众人落脚的庭院内,水榭楼阁之中。
杜胜将那一大捧书胡乱地丢放在桌子上,瘫坐在水榭围栏旁目光呆滞、大口喘气。
“我发誓,我再也不跟着宁尘出去闲逛了,要人命。上次是遇见女妖,这回又让我搬书,真把我当牲口使啊?”杜胜生无可恋。
“濡儿,你看看这些书,喜欢不?”宁尘满脸笑容。
宁濡目不暇接地看着宁尘展示着那一本本稀世孤本,满脸震惊,不停地点着头。
“哥,你们为什么不将这些书收进储物法宝后再带回来啊?”宁濡看向杜胜,“你们这样搬回来不累吗?”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砸在了杜胜的脑袋上,想死的心都有了。
突然,宁尘停下了手中动作,目光死死地盯着一份夹在群书之间的山水邸报,捧着书地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呼吸变得越发沉重。
那张长形方纸上,首行距中,赫然写着西个古朴的大字,“山水邸报。”极为醒目。
让宁尘心神摇曳的东西被安排在第二行,能被安排在这个位置,算是山上修士之间极为重要的事情了。
“一人一剑,剑挑整座宗门。”
“问剑之人,宁秋寒。”
“被问剑宗门,沧澜山。”
“沧澜山山根水脉被毁去七八成,几乎是完全断掉了与沧澜江的气运连接,元气大伤。祖师堂成员田旭升被打得境界跌落,此生难返巅峰。更有甚者猜测,他会被逐出祖师堂,沦为断脊之犬。”
“事后宁秋寒潇洒离去,一路南下。”
“极有意思的是,在临江宗内极有话语权的祖师堂成员陈霄泫于云层之上大摆宴席,敲锣打鼓,广邀天下豪杰道友,共赏秋寒前辈风采。”
“对此宁秋寒并无异议,曾于云层之上与陈霄泫对饮。”
“此事至今,文庙武庙并无降下责罚,有道友猜测,此事最终会不了了之。”
董南星凑到宁尘跟前,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