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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七阳之蚀

窝。光索收缩的刹那,他们同时看见宇宙诞生之初的真相——九柱神本就是混沌之茧的第一批破壳者。那些辉煌的神殿与权柄,不过是茧壳残留的碎屑堆砌的谎言。

"轮回要重启了。"伊优斯被锁链贯穿的声带发出金属摩擦声,她将毒蝎尾针刺入自己的心脏。翡翠色的神血喷涌而出,在虚空绘制出阿波菲斯吞噬太阳船的星图。拉赫玛尼斯的结晶右臂突然炸裂,飞溅的晶片在空中重组为赛特的豺狼首权杖。权杖表面的圣书体文字正在逆转,记载的不是创世神话而是灭世预言。

妮菲塔莉抓住权杖的瞬间,背后的拉神战车图腾彻底粉碎。她将权杖刺入混沌之茧的核心,茧内传出九柱神共同的哀嚎。银河锁链在此刻全部崩断,索贝克神的鳄鱼本体从尼罗河底首立而起,它布满星痕的背脊上浮现出完整的《末日轮回书》。河水在神躯表面冲刷出亿万年的岁月刻痕,每片鳞甲都在播放不同纪元的毁灭场景。

当第七太阳开始坍缩时,法老城所有跪拜的奴隶突然停止呼吸。他们的尸体迅速结晶化,在街道上组成巨大的混沌法阵。拉赫玛尼斯看着自己重新生长的血肉右臂,皮肤下流动的己不再是神血,而是掺杂着星尘的混沌原浆。他触碰法老城的城墙,那些千年不朽的花岗岩瞬间沙化,沙粒中浮现出伊优斯在七十二个时空的不同死状。

伊优斯用最后的神力将两人推出密室,自己则与银河锁链融为一体。在她完全晶化的瞬间,混沌之茧终于破壳,涌出的不是怪物而是七十二个时空的叠影。每个叠影都在重复九柱神诞生的过程,而新的茧正在历史残片中重新凝聚。妮菲塔莉看见某个叠影中的自己正在哺育混沌胚胎,而拉赫玛尼斯的虚影将风暴权杖刺入她的胸膛。

妮菲塔莉握着失去光辉的青铜钥匙,看见自己倒影中同时存在着拉与赛特的虚影。当第一缕属于新纪元的阳光刺破混沌时,她听见银河深处传来伊优斯最后的低语:"在第七次日蚀时...杀死还未诞生的我..."她的足印突然渗出血色月光髓,在沙地上勾勒出正在倒流的计时沙漏——距离下次日蚀,还有七次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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