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格努斯被薇洛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什么矮子瘸子的,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理解那些似乎是人的名字。`我+地^书¢城+ ¨蕪/错`内·容*
“你的意思是那些神弃者?那些都是违背教会教义,背叛了神明意志的败类,自然是不会再受到神明的庇护。”
马格努斯当然知道真正原因并非如此,可他不能把泰坦神明受到不明来源的攻击,现在力量不断衰退的真相告诉这些普通人吧。
先不说会不会引起恐慌,光是教会的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可他能理解,不代表薇洛也能理解。
“违背教义……”
薇洛怒极反笑,马格努斯的解释在她看来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她熟读教会的圣典,清楚的知道所谓的违背教义不过是无稽之谈。
“违背教义,我想请问,他们到底违背了哪条教义,背叛了神明哪种意志?”
“小矮子为了她的奶奶,才九岁就自己洗衣做饭,上山砍柴,他的手脚都磨出血泡,茧子甚至比每周末去教会祷告的贵族大人都要厚!”
“这不算是吃苦,难道只有用荆棘伤害自己,走在教堂的台阶上,才算是所谓吃苦吗?!”
“如果他们都算是违背教义,背叛神明,那些躺在天鹅绒大床上的贵族,凭什么还活的好好的!”
薇洛的质问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她当然知道顶撞主教的下场几乎必死无疑。\w¢z-s`x.s¢._c-o/m!
但不如说,这正是她想要的。
她意识到,自己所追求,所信仰的,不过是一个虚晃的骗局,所谓的神明并不是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
所谓的痛苦不过是束缚平民的手段。
自己的信仰眼睁睁的崩塌,似乎是否定了她此前所做的一切,她便己经丧失了想要生的念头。
“啪。”
马格努斯脸色阴沉,他向前一步,一个耳光甩向薇洛。
后者被这巨大的力道首接打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头顶的荆棘刺环也因为这力道而飞出去,掉在薇洛的手边。
“聒噪,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妄议神明。”
马格努斯从口袋抽出手帕,擦了擦手掌。
“要不是今天我有急事,一定亲手把你送上绞刑架,不,我亲自动手都是脏了我的手。”
说完,他不再看薇洛。
“竟然被这个婊子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我们赶快走,希望不要出什么差错。”
马格努斯他们远去了,很快消失在树林之间。
薇洛只是个普通人,面对高阶神官巅峰的马格努斯,这一耳光没首接给她打死,都算她命大。!狐?恋~文*血? ,埂!歆¢蕞?哙?
可她心中没有一丝的恐惧与胆怯,只有熊熊燃烧的怒火。
马格努斯的行为在她看来,无疑就是承认了自己的话。
他用武力施压,本质上就是对真理的畏惧。
他就是个懦夫,所谓的泰坦神教,其实就是个懦夫和小人的聚集地,所谓的教义,也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薇洛捡起荆棘刺环,任凭上面的尖刺扎进自己的手掌,让鲜血流过掌心。
她曾经无数次进行过这个动作,唯有这一次,她感觉自己的鲜血是如此的猩红,荆棘扎入手掌的瞬间是如此的疼痛。
薇洛踉跄地起身,看向审判军们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
村子外,这里曾经是一座磨坊,只是后来因为地理位置等因素,被废弃了。
玛丽跪坐在地上,尘土沾满了她的修女衣袍,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专注。
她眉头紧锁,目光死死地盯着地面上用鲜血绘制的繁复咒文。这些咒文并非泰坦神教的经文,而是某种古老而晦涩的语言,充满了诡异的力量。
玛丽也是普通人,她并不能理解这些咒文,只能根据那位吟游诗人给的信息,来一个个的拼凑它们。
这几天,她频繁出入村庄,并不完全是为了查看那些神弃者的生活,也是在钻研这些复杂的咒文。
根据那位吟游诗人所说,即使没有神明的庇护,也能挺过神疫的威胁,前提是需要【信物】和【咒文】。
咒文就是她手下的这些,至于信物。
玛丽的视线投向左手掌心的一朵绿色的植株,其上开着两三朵淡黄色的小花,小花聚集成簇,拱卫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白色小珍珠。
这是一朵槲寄生。
和这些咒文一样,都是那位神秘的吟游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