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小先生,请您瞧瞧,唉…”
苏木站在一旁早听得心头疑惑,心想不是生了病吗?
怎么还扯到了败坏门庭?
正好任老爷开口,苏木也不耽搁,开了药箱,取出脉枕,走向床边。
那丫鬟端了个圆凳过来,让苏木坐了。
苏木把脉枕放在床边,这才向那任小姐脸上看去。
行医问诊,讲究望闻问切,他这看去,倒也不是失礼唐突。
只见那任小姐也是十三西岁的年纪,面容稚嫩,好生憔悴。
苏木见她微微闭着双眼,睫毛轻颤,想是羞见外男。
是以也不多看,只觉得任小姐面无血色、嘴唇发白,怕是病得不轻。
请了丫鬟帮忙把她的手腕放在了垫着帕子的脉枕上。
又见手腕纤细,骨瘦如柴,就连经脉也是清晰可见,不由得心生怜悯。
想着这任家小姐如同自己一般,都是父母双亡,不由得多加了一份仔细。
谁知这一搭脉,很快眉头紧锁,脸上也浮现一丝错愕。
苏木抬起手指,像是不太确定一般,又请了任小姐微微侧身,搭上了另一只手的脉门。
片刻之后,苏木松开了手指,脸色恢复平静,只是眉眼低垂,像是遇到了难题。
略微沉默,苏木站起身来,道了一声好生歇息,请了任老爷到外间说话。
“小先生可是瞧出了什么?”
来到外间,任老爷带着期盼,颤声问道。
苏木面上先是流露出一丝古怪,接着轻轻一叹:
“在下姑且一说,对与不对,任老爷想来自有主张。”
“贵府千金这是胎死腹中,峻攻不下,伤了元气。如今死胎仍留在腹中侵害母体,只怕…”
苏木话没说完,自然是那任家小姐只怕命不久矣。
谁知那任老爷听了脸上竟是现出一些喜色,只听他急切问道:
“小先生不愧是东海老神仙的高徒,不瞒你说,婷儿的情况与小先生所说分毫不差,不知小先生可有良方解救我这苦命的孙女?”
“这…”
苏木一时好生为难,但见任老爷与管家福伯一脸殷切,显然把自己当成了最后的指望。
苏木又怜惜任家小姐小小年纪就遭受这样的折磨。
略微沉吟之后,到底还是开了口:
“任老爷,我们还是先回内院,请您把任小姐的情况细细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