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慢慢想。
只要他们还没离婚,他就还稳得住心态。
看孙羌一眼,边澈说起正事:“我打算把慕梨迁到长平,三坊那边以后算分公司。”
孙羌有些意外他一身颓废,跟死了老婆一样,竟然还能谈事业。
不过一琢磨他说的话,又觉得他还是病了。
“边氏呢?难道要慕梨和边氏打擂台?你左右手互博啊?”
边氏回到边澈手里需要时间,但也就是早晚的事。
边澈睨他一眼,只给他四个字:“并购整合。”
孙羌一对浓眉高挑,“然后呢?”
“向外扩张。”
孙羌“靠”了一声,一阵热血沸腾,“你野心不小啊,国外国内两手抓。”
自从李余出国,他就有了渠道了解边澈国外那摊子事。
越了解,越觉得心惊。
结果现在边澈又告诉他,占了长平和三坊大半江山还不够,他还打算继续在国内扩张。
垂眼抿口辛烈的酒,边澈没有吭声。
姜梨离开的导火索就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不管是温泉山庄被劫持,还是湖畔别墅被毁,都属于让人钻了空子。
而他之所以能被钻空子,是因为他还不够强大。
他不能只单单捏着庞大的资产,做着稳坐高处的梦。
一山还比一山高,他得不断向上,实打实站到更高处。
“但你有没有想过,”孙羌提到现实问题:“你心腹就那么几个,你这又是吞并又是扩张,发展太快不怕把自己累死?”
“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不用我多说吧?”
边澈考虑过这个问题,回:“我孤家寡人,但姜梨不是。”
“啊?”孙羌一下没反应过来。
紧跟着眼睛陡然睁大,“你说穆家啊?你真敢信啊?”
穆家确实是大族,一贯注重子孙后代的培养,能用的人确实多。
可怎么保证那些人始终跟边澈一条心?
人家到底姓穆。
边澈看向他,“穆老爷子之后,还有个穆闫明,百年之内,他们镇得住。”
张了张嘴,孙羌看疯子一样看他,“你不怕忙活一辈子,到头来为别人作嫁衣裳?你心可真够大的。”
边澈没什么笑意地扯扯嘴角。
“明面上是你说得这样,充满隐患,但如果——”
“我和姜梨的孩子,未来在穆家掌权呢?”
孙羌心口一咯噔,“你也说了是如果,穆闫明难道不生孩子?就你生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