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清楚祈福牌上的字后,她忽然睁大眼睛愣在了原地。
她僵在那里很久很久。
久到边澈一路找了过来。
见她站在小树旁边,边澈快步走近,握住她肩膀转过她,让她面对自己。
果然,她在哭。
没发出声音,但眼泪不停的在往下落。
边澈忽然就有些怀疑自己,觉得自己不该弄这么两棵树过来。
“阿梨,树是你那时候出国后我亲手种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突然良心发现?”姜梨抬起通红的眼睛瞪着他,情绪忽然沸腾,“你凭什么替他们种树祈福?!”
她伸手推他,打他,“是你害死了他们,你到底凭什么!”
在他开口之前,她就猜到树是他亲手种的。
因为就连木牌上的字,都是他一笔一划,亲手刻的。
而那两张用来祈福的木牌上写的清清楚楚,一张给“大宝”,一张是给“二宝”的。
什么用意不言而喻。
边澈任她打骂发泄,等她累了,才试探性的握住她冰凉发抖的指尖。
“是我的错,我应该问过你,和你商量好之后再做这些事,可我……”
“可我不敢找你,不敢提,没有合适的机会,我怕一提孩子,你会再也不想理我。”
“我昨天还在纠结,要不要移走……”
姜梨呼吸一顿,一下子抬起脸,伸手抓他领口,“不准移走,你要是敢……”
“不移走,”边澈趁势抱住她,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死死把她按在怀里,“不会移走的,我听你的。”
“阿梨,以前的很多事我都做错了,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就像是撕开了心底始终难以愈合的伤口,鲜血汩汩而出。
姜梨疼的失去所有力气,整个人不断往下坠,忽然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
“你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你该死……”
边澈抱着她蹲跪下去。
如果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允许自己被怨恨和嫉妒冲昏头脑。
做出那些难以挽回的错事。
搂紧怀里的人,边澈一味的顺着她、哄着她:“是我不好,我该死。”
他还想说什么,却察觉到不对。
上一秒还在哭的姜梨,此刻却突然没了动静。
“阿梨?阿梨!”
边澈晃晃她,一刻不敢耽误,慌忙抱起她往外冲。
入夜,姜梨在医院醒来,手上扎着输液针。
她一动,边澈立马凑到床前,“头还晕吗?想不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