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澈冷笑,并不看她这张为了其他男人哭泣的脸,“他的人差点废了我那两个私保,他好心?”
“他好心,他就不会拐走别人老婆,还和她在外面过夜!”
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胸口不断冲撞的戾气,用力从她掌心抽手,一把掐住她下半张脸。
“你就是个贱人,你要是再敢为楚州说话,我就连你一起收拾,让你和他一样满身血的躺在路边。”
扑鼻的血腥味让姜梨抑制不住地想吐,她偏过脸干呕,因为他的话,下意识环住小腹。
没看她难受痛苦的样子,边澈移开视线,阴森可怖的目光投向窗外,心底的毁灭欲不断扩大。
只收拾一个楚州怎么够。
他要把楚州身后的楚家,连根拔起……
回到长平已经傍晚。
边澈让人把车停在德馨居门岗外,开了车门,推姜梨下车。
“自己滚回去。”
姜梨望着汽车开远、消失,始终彷徨地站在原地,整颗心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要找哥哥帮忙吗?
念头刚一浮现,姜梨就想起边澈疯子一样的威胁。
他当时说的意思,是想要穆家谁的命……
不,不能找哥哥,她赌不起。
她已经因为一次冲动连累了楚州,不能再连累穆家的人。
思绪杂乱,许多念头出现,又被一一否定。
二十几度的气温下,姜梨手脚却越来越凉。
她指尖神经质的一下下抠着衣角,迟迟想不起迈开步子回家。
“边太太?你还好吧?”门岗上的人过来关心。
姜梨神色恍惚地摇头,转身快步进了小区。
进家门后,她立即蹲下抱住膝盖,试图让自己稍微镇定一点。
片刻,她找出手机,翻出号码拨了出去。
“楚姑姑,对不起,你快让人去找找楚州……”
她带着哭腔说了半天,反复不停地道歉。
等回过神,才发现对方早就已经挂了电话。
楚家人行动迅速,不多久,楚州由专机送往淮宜。
而这时候,边澈已经站在了淮宜的地界上。
他来得低调,行踪谁也摸不透,前后一共在淮宜停留了三天不到。
走的时候,带走了楚氏内部的关键技术人员。
技术团队缺了灵魂人物,楚氏核心项目的命脉就此断了大半,随之而来的,是多家自媒体的大肆宣传报道。
舆论被炒热的时候,边澈已经回到了德馨居。
看到姜梨疲惫红肿的双眼,他就知道她已经收到楚氏倒霉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