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像闯进金樟苑那套小公寓一样,宋眠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姜梨防备地望着她,探身从茶几底下拿了水果刀,牢牢握在手里。
看她这个样子,宋眠笑了,嘴角上扬得异常夸张,“怎么怕成这样?我还能一口吃了你啊?”
宋家倒了,她眼下是利用手里的照片,才从边澈那得到了一丁点的庇护,暂时动不了姜梨。
不然,她一定会让姜梨生不如死。
姜梨一语不发,蜷腿坐着,小臂下意识挡着小腹,始终沉静地盯着她。
“别紧张。”宋眠在客厅踱步,看看这,碰碰那,最后一步一步走向卧室,把未完的话留在身后:
“阿澈走不开,我只是来替他取点东西。”
没一会儿,她又回到客厅,似乎真的赶时间,径直就往门口走。
不过开门的时候,她忽然回过头,用那双阴毒的眼睛打量姜梨,得意道:“你应该不知道吧,今天是阿澈母亲的葬礼。”
“你作为妻子,他居然不让你参加呢。”
“不过也对,毕竟你一个凶手,怎么配参加受害者的葬礼呢。”
说完自顾自一笑,宋眠抬脚离开。
客厅内,姜梨如遭重击,一瞬间思绪万千。
凶手?
她怎么会是凶手?
是宋眠故意胡说,还是边澈这么告诉宋眠的?
那他这样对她,是因为他当她是凶手?
回想起那晚酒桌旁,他问她的话——
“你那天去过我妈落脚的房子……”
他之后还说了什么?
姜梨想不起来。
她僵手僵脚地愣在那,寒意陡然爬满脊背。
心跳越来越剧烈,姜梨立刻找手机打给边澈。
对方始终不接。
这种情境下没人能坐得住,姜梨都顾不上换衣服,就用最快的速度出了门。
刚走出楼门,她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两名私保拦住。
“边总交代过,您不可以出去。”
姜梨轻吸一口气,多少冷静下来一些。
如果今天真的是沈阿姨的葬礼,她最好还是不要着急打扰边澈,避免刺激到他。
等待的时间煎熬又漫长。
姜梨原本打算第二天一早再试着联络边澈。
可深夜,他回来了。
姜梨近些天嗜睡,觉很沉,嘴唇被咬破时,才忽然从梦中惊醒。
她打了个哆嗦,本能去推压在身上的人。
下一秒,胸口却猛然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