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很难接受她变得这么狠毒。
那是lunjian。
同为女性,她难道没有同理心吗?怎么能让人对宋眠做那种事?
“姜梨,你不该变成这样,以前的你根本不……”
姜梨像是被针扎了,冷笑一声打断他,“以前的姜梨早就死了,死过好几次了。”
她声音不大,边澈却心口一震,愣在原地。
他猛然想起他曾经差点失手掐死她。
那么,她变成这样,是不是也有他的一份力?
望着她疏离淡漠的眼睛,边澈喉结滚了下,胸口疼痛难忍。
“阿梨,我们谈谈,我其实……”
他不叫这个称呼还好。
一叫这个称呼,前尘往事顿时呼啸而来。
连带着那种被背叛、真心被践踏的感觉,统统袭上心头。
“你何必跟我谈。”姜梨毫不犹豫地打断他。
她头一次这么怨他。
怨他识人不清。
怨他从不信她。
怨他始终坚定不移地站在宋眠那一边。
她对他失望透顶,再开口,声线已经变得和眼神一样冰冷。
“有什么话,你尽管和宋眠去说,我没心情也没义务听你啰嗦。”
“还有,我叫祈安,穆祈安,边少不要再叫错了。”
说完,她按照原本的路线,继续之前的散步节奏,径直走向街心公园。
这天之后,姜梨不再保守拒绝男人们的邀约。
只要确定对方家世人品都不错,不管是品酒、赏画、鉴宝还是舞会,她都会准时赴约。
她本来就是淮宜上流圈层炙手可热的人物。
紧闭的心门稍有松动,倾慕者就纷至沓来,递到眼前的花和礼物几天就能堆满公寓。
然而这种情况还没持续多久,穆闫明首先坐不住了。
他出差回来衣服都没换,直接从机场到了怡心居。
一进门就问:“你想干什么?”
姜梨在恒温的房子里也裹着厚睡衣,闻言有些茫然地望着他。
回想一落地听到的那些流言。
穆闫明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
这一刻,他甚至有种死不瞑目的错觉。
“我和爷爷他们找你回来,是为了让穆家多一朵交际花么?”
姜梨依旧不太明白。
穆闫明脸黑如碳,越过她进屋,然后分别指住客厅里三捧颜色不一的玫瑰花。
“家里确实要选人联姻,但还轮不到一个刚回家的你。”
大家族之间强强联合,是自古以来的传统。
而如今穆家最适龄的人就是姜梨。
只是他心里始终觉得穆家亏欠姜梨。
包括老爷子、大多数人也都这样想,所以家里明令禁止有人和她提婚事。
他不清楚具体是谁漏了消息给她。
但眼前这种局面,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家里需要联姻?”姜梨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