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闫明一时半会回不来,和吴妈没说两句,就让姜梨听电话。
“一定要蹚边家的浑水?”穆闫明问。
姜梨听出他不高兴,语气弱了下来,“我只是不太放心边澈。”
“失忆也不能让你放下他?”穆闫明能理解这样的感情,但作为哥哥,很难接受。
姜梨:“我说不清楚,就是总想着他,想见他,见到他会觉得高兴、安心。”
“他虽然说话很难听,但可能因为忘了太多事,很多话我听不懂,就直接忽略了……”
“不听他说的话,只看他做的事,我感觉他心里有我。”
她在边家这阵子,偶尔会因为无聊纠缠佣人,和他们闲聊。
聊着聊着,就发现边澈会在背地里向他们问起她,现在是,以前也是。
静默良久,穆闫明淡淡说了句“随你”,就挂了电话。
次日中午,姜梨回到了长平。
她先打了边澈的电话,不通,只能和穆闫明的人打听,去了沈如柳入住的医院。
病房外,姜梨碰到了边正业。
对方显然才吃过闭门羹,有点灰头土脸的,和她打照面的时候话都没说,沉着脸直接走了。
叩叩,姜梨轻轻敲门。
病房里传来柔柔淡淡的声音:“别再来了。”
“是我,沈阿姨。”
没几秒,门开了。
沈如柳苍白的脸出现在门后,眼周有些岁月痕迹,但模样依旧温婉漂亮。
“阿姨,你身体怎么样?”姜梨放下水果,看到床尾放了个手提包,旁边是叠好的一身衣服。
“你要走?”
沈如柳点头,依旧是记忆里不爱笑的样子。
“不多留两天么?边澈肯定很舍不得你。”姜梨问。
听她提起边澈,沈如柳忍不住开口:
“你离开小澈后,原来是嫁进了边家。”
“是通过小澈认识的边峥嵘吗?不然你一个平民女孩,怎么接触更高的圈层。”
她可以勉强不计较车祸发生后,姜梨选择离开的事。
毕竟那时的小澈,很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他们感情再好,她都不能奢望一个正值青春的女孩,为自己的孩子搭上后半生。
可她无法接受姜梨用情不专,不能忍受她把自己的孩子当踏板,当随时可以丢弃的玩物。
“不是的,我是……”姜梨喉咙一哽,苦涩和委屈瞬间席卷了她。
她想说清楚,可脑海里一片空白。
而她这个样子,多像被拆穿后的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