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对自己下了逐客令,还要将自己带来的天元神弩留下?
当即,便要破口大骂。
一旁盘坐在地上恢复体内真气的钱怒涛见状,赶忙强撑着站起身来,将崔画桥止住。
崔画桥看了看面色惨白,连站都站不稳的钱怒涛,顿时清醒了过来。
此时自己这西大供奉真气己然消耗殆尽,根本做不到护卫自己。
如果此时与暮阴宗撕破脸皮,说不得这俞堪画会出手将自己几人斩杀,占了这蜕凡之器。
至于时候若是百器宗追责下来,只需要将击杀自己的屎盆子扣在他无相宗那边就是了。
本来自己与无相宗结怨,专程回宗一趟增调护卫供奉还有取天元神弩和蜕凡之器就不是什么秘密。
到时候宗门肯定也会在暮阴宗的引导下,追杀兵败逃窜的百器宗众贼,那自己就连死了也是白死。
崔画桥只是嚣张跋扈惯了,但是并不傻。
旋即,崔画桥换上一副笑脸道:“俞宗主息怒,方才本公子一时气急,出言欠妥了,还望俞宗主勿怪。”
“如今看来,这无相宗势大,你我两家更应该众志成城才是。”
俞堪画闻言,面色一缓道:“崔公子所言不差,方才也是在下唐突了,若是没有崔公子在此运筹帷幄,恐怕就算拥有这天元神弩,我等也难以稳操胜券。”
随后,崔画桥一改常态,与俞堪画的言谈间也不再跋扈,俞堪画则继续对其一阵吹捧。
不过自此刻起,两家就彻底升起了间隙。
俞堪画堂堂一宗之主,被崔画桥屡次冒犯,心中本就愤恨,如今亲眼见识了天元神弩与那小斧头之威,心中己然升起了贪念,一个疯狂的想法开始在其脑海中缓缓生出。
至于崔画桥,本就嚣张跋扈之人,今日被俞堪画顶撞,心中也升起了森然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