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弟子看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只见夜色之中闪烁着点点夜明石的光亮。
不过顷刻间,三百骑便己冲出黑暗,踏入了夜明石柱撑起的光亮之中。
随后,三百骑收起夜明石,守门弟子还尚未反应过来,便己至守门弟子的近前。
只见其中两骑举起大钺,伴随着一阵青光闪烁,两名守门弟子便己经身首异处,化作两具冰冷的尸体倒在山门前。
陈知闲挺戟跃马,身上光芒一闪,随后所有的光芒都凝聚到了方天画戟之上。
只见他奋力一挥,瞬间,一道巨大的兵气便是斩落在了山门的牌匾之上。
“轰隆”一声,巨大的牌匾断作两截掉下来。
随后,三百骑很有默契地分散开来,向着附近守门弟子的住处冲去。
这般大的动静,守门弟子自然也被惊醒了过来,他们睡眼惺忪地走下床榻,便要打开门看看发生了什么。
房门刚一打开,便有数道巨大的兵气轰至。
又是几声巨响,瞬间,这些弟子所在的屋舍便被打得坍塌。
这些弟子还未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便是被死在兵气之下,被碎石掩埋。
这些守门弟子,其中修为最高者不过也就是人元境后期,加之平日里暮阴宗并不会开启护宗大阵,面对这天元境修士的攻势又怎么可能会有生机?
所以,尽数在这稀里糊涂之下沦为了钺下亡魂。
随后,三百骑便是开始在山门附近大肆破坏暮阴宗护宗大阵的据点。
待到附近数百米处的几处阵眼被破坏完毕,守阵弟子被尽数屠戮后,便也没有再继续扩大破坏范围。
三百骑重新聚拢到大门处陈知闲的身边,跟随着陈知闲向着宗门深处冲杀而去。
毕竟虽然这三百骑都是天元境高手,可是要想把暮阴宗南部所有外门的阵眼尽数破坏,也需要一些时间。
而且,越往里走,守阵弟子的修为也会越高。
如此一来,大肆破坏很容易引起暮阴宗的警觉,不足以将先锋部队的突袭作用发挥到最大化。
所以,陈知闲把破坏南部外门阵眼的任务,留给了贺连星所率领的大军,自己则继续率军向深处冲杀。
陈知闲等人一路势如破竹,逢人就砍、见人就杀,一路之上,猝不及防的暮阴宗外门弟子根本就难以抵挡,不多时便要杀到暮阴宗的宗门大殿处。
此时贺连星的大军也到了,贺连星看了看倒塌的暮阴宗山门,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随后便是指挥大军,分批从山门处涌入。
待到所有大军尽数进入暮阴宗后,贺连星便令统兵的八位十二蛟分别布下战阵,开始在外门缓缓推进。
一时间,整个暮阴宗被腥风血雨所席卷,虬龙会的喊杀声震天。
而此时的暮阴宗宗门大殿内,却是一片歌舞升平之象,除了平日里主要的十余位长老外,其余平日里不问世事的数十名太上长老与数百名普通长老也几乎聚于此处。
由于,之前俞堪画等人定下了次日出兵的计划,所以今日才在大殿内布下了这作为一场誓师大会的最高规格晚宴。
暮阴宗的高层与叶南乡等人推杯换盏,气氛颇为欢快。
酒宴正欢,众人酒兴正盛,一名暮阴宗的弟子慌慌张张地冲入殿内,打破了这一场欢愉。
这名弟子,修为己达地元境后期,却几步间数次跌倒,同时口中大喊道:“宗主、宗主!大事不好啦!”
俞堪画面色一沉,怒斥道:“你这是做甚?”
“什么大事不好了?”
“没看到我与一众长老正在宴请三宗的贵客吗?”
“堂堂地元境后期的修士,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我暮阴宗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言罢,俞堪画又打了一个酒嗝。
金展见状笑着说道:“俞宗主,你宗的弟子不行啊!”
“都地元境后期了,还这样慌慌张张的,难怪前几日他无相宗区区一个地元境修士都敢不将你放在眼里。”
金展说完,叶南乡等人都笑了起来,俞堪画及一众暮阴宗高层见状都有些面红耳赤。
而后,众暮阴宗高层便都恶狠狠 看向这名地元境的弟子,做出咬牙切齿之状,似乎下一刻就要把这名让他们丢了脸面的弟子撕碎。
俞堪画面色更沉道:“快说,究竟是什么大事不好,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日本宗主便废了你的修为,将你逐出暮阴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