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拍。
尤其是注意到她手就落在他领口,甚至她柔滑的指肚,还触碰到了他的锁骨,他身上原本炙烈焚烧的怒火,莫名其妙就熄灭了。
倒是他的呼吸,止不住变得急促、灼烫,让他大脑都被烫成了一片浆糊,几乎无法思考。
僵在原地许久,他只能烫着耳根,没什么威慑力地警告她,“把你手拿开,离我远点儿!”
“你……你再敢……”
她忽而更狠地揪住他的衣领,她那仰起的脸,不经意间还从他下巴擦过。
极致的战栗,让他一时之间都忘记了继续警告她,只能呆若木鸡地怔在原地。
平日里,他习惯将衬衫上的纽扣扣到最上面一个。
禁欲气息满满。
但今晚来相亲,他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白衬衣最上面的三个纽扣,他都没扣。
她这么只揪着他一侧的衣领,他胸襟大敞,他一垂眸,就能看到自己肌理线条清晰的胸肌。
她若再继续扯,她也会看到他的腹肌。
甚至……
傅屿洲忽而就觉得包间里面的温度热得让他难以正常呼吸。
他极度不自在地将脸别向一旁,尽量忽略她视线落在他胸肌上,带给他的战栗与不自在。
她忽而抬脚,呵气如兰,气息肆无忌惮地与他的纠缠在一起。
他越发觉得口干舌燥。
他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煎熬,想与她保持距离,可莫名的,他又有些不想与她保持距离。
她的红唇,近在咫尺,像是染上了烈焰的玫瑰。
他总觉得,下一秒这烈焰红唇,就会印到他唇上。
这样的暧昧勾缠,让他不敢动、不敢想,却又想。
“姜梨,你这个女人,你总对我动手动脚,你脸皮……”
怎么这么厚?
为了掩盖自己身上的热意,傅屿洲色厉内荏地斥责她。
他那些斥责她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吻到了他脸上。
哦,不是吻,是浇。
她竟没强吻他,而是端起高脚杯,将里面的饮料,尽数浇在了他脸上!
紧接着,她猛地甩开他的衣领,他还听到她嚣张十足地说,“给你浇点水,或许来年就长出脑子了!”
“傅屿洲,祝你早日长个脑子!”
“姜梨!”
傅屿洲俊脸一阵阵发青。
第二次了。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怎么敢又往他脸上浇东西?
她真活腻了是不是?
傅屿洲真恨不能将她挫骨成灰,只是,她这副嚣张的模样,又有些动人,他怔怔地望着她清艳的小脸,一时竟忘了出手狠狠教训她。
他恍神的刹那,他手机铃声忽而急促地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是秦暮雪,他还是木然地接了起来。
“屿洲哥哥,我真的好难受,你能不能过来跟我说说话?”
傅屿洲还在相亲……
他生平头一回生出了不想去照顾秦暮雪的念头。
但想到十六年前,在那片不见天日的废墟之下,是粥粥陪他度过了那段最绝望的时光,他还是不忍心让她失望。
“行,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后,他冷漠、嫌恶地扫了姜梨一眼,就拿起车钥匙,携带着一身冷气离开!
——
今天晚上,裴照野也跟朋友在金樽楼吃饭。
包厢里面阿谀奉承、热闹非凡,可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只有疏冷的不耐烦。
今天是他跟姜梨恋爱两周年纪念日。
他嫌恶她的得寸进尺、不识抬举。
但可能因为今天是他俩恋爱两周年纪念日,他又有些想她。
他其实,想跟她一起过纪念日。
否则,他也不会在丢掉那枚钻戒后,让谢维又去选了一枚。
“对了,今晚傅哥也在这边,而且是跟一个女人约会!”
裴照野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而听到朋友神神秘秘说,“他们就在咱这一楼最东边的望月厅,我只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背影,不过感觉应该挺好看的。”
“裴哥,你跟傅哥关系最好,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刚才可劲爆了,我看到那个女人把傅哥按在墙上,也不知道接下来……嘿嘿,我怕傅哥揍我,没敢继续看。”
裴照野还真不知道傅屿洲在跟谁约会。
他也没想到向来不近女色的傅屿洲,竟会跟一个女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