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我,自顾自的躺进被窝里。
我想下床,又怕踩到他,只能蛄蛹着,挪到另一边:“我睡沙发,把床给你睡,你这人真的是……”
秦纠突然出声:“沈明鸢。”
“嗯?”
地面上,男人的声音响起:“别说打地铺,就连蛇窝,防空洞,桥洞,我都睡过。”
我惊讶的看过去,房间光线昏暗,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隐约能看得出他平静的躺着,闭着眼睛:“我学医是为了我妈妈,她以前参加一些危险的任务,受伤了也不能去医院治的那种,我陪她去过亚马逊人类禁区,也穿梭过枪林弹雨,跟雪崩赛跑……”
“所以,你不用太担心我,我经得起折腾。”
我已经惊的说不出话了。
所以他连面对中弹这种事都非常淡定。
不光是他淡定,他的父母似乎也觉得中弹很平常一样。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庭?
“要不,你尝试一下信任我?我除了不能带你去那些地方以外,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到。”
说完,秦纠伸手关了床头氛围灯。
连昏暗的光线也没有了,但窗外银光雪亮,月光下房间多了一丝静谧感。
我的心跳好像多跳了一下。
砰砰的闷声,不断的撞击,我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
我捂着心口的位置。
这次,我没有用无感反应去跳过,放任自己的情绪滋生,冲撞着理智,一层层破开枷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轻轻开口:“但是,你怕蜘蛛。”
只一刹那。
地面上的某位医生呼吸变重了,十分短促。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一道目光笔直的射过来,即便漆黑一片,也无法忽略掉的那种凝视感。
他想冲上床?
我浑身立马紧张起来,快速翻身背对着他,睡觉。
秦纠收回视线,心情复杂的难以形容。
最后只幽幽传来一道叹息。
说好的坐怀不乱呢。
遇到克星,就这点定力?
深夜,秦纠忽然睁开眼睛,起身看向床上的人。
呼吸匀称,今夜没有做噩梦。
他重新躺下,翻身,睡觉。
……
第二天,照常吃过早餐后,秦纠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掐了掐。
有点嫌弃的啧了一声:“太细了,你身上就只有胸和屁股有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