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如一只大手攥紧心脏,仿佛下一刻就要捏爆。
“她这种人,也能当优秀毕业生?是不是靠跟某位教授睡上来的?”
“肯定是了,她跟那么多人睡过,能让人玩到子宫脱垂,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说着话的同时,有人突然扯下了我身上的薄被。
我伤的太重,身上还插着管子,没办法穿衣服。
巨大的羞耻感笼罩全身,我挣扎着与身体对抗,痛苦的喘不上气。
“妈呀,太恶心了,这么多吻痕,起码得有二十个男人吧,也不怕得病?”
“啧啧,腿都被掰断了,赶紧拍下来,绝对头条啊!”
肥腻的大手抚过我的双腿,我想要躲开,用尽全力去挣扎,身体却只能微微颤抖。
“哈哈哈哈,摸一下就能爽成这样?人都昏迷了还这么骚,真是天生的荡妇。”
我像一只被扒光的小丑,连屈辱的蜷缩身体,都做不到。
只能任由闪光灯不停闪烁,把我最狼狈的模样拍下来,供人展览。
为什么他们能进来重症监护室?
我死又死不掉,活着还要受这样的折磨。
泪珠顺着眼角滑落,隐匿在头发里。
“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
我的主治医师,像道光一样出现,将那些记者们赶出去。
他帮我盖好被子。
然后站在床前,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已经走了。
他给陆晏之打去电话。
“陆总,我是沈明鸢小姐的主治医师,秦纠。”
陆晏之淡淡的应了一声:“她醒了是吧?她认错了没有?”
昏迷这段时间,我的耳力越来越好。
秦纠没开外放,但陆晏之的声音,一字不落的落入我耳朵里。
没什么好失望的。
心早就冷透了。
秦纠沉默了半晌,语气冷静:
“刚才有很多记者闯入了重症监护室,您知道这事吗?”
陆晏之愣了一下,冷笑:“你们医院的人是废物吗?重症监护室也能让人闯进去?”
秦纠坐在沙发上,扯了扯白大褂,沉着音道:
“陆先生,有个情况,希望您了解一下,十分钟前,有人说院长找我,但是等我去了院长办公室,院长说没有过这事。”
“陆先生,您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