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里的荧光顺着血管往上爬时,我后颈的灼烧感突然变成了某种共鸣——不是疼痛,是熟悉,像久别重逢的旧友在叩门。&{看@?书?|屋?? ˉ!无错?})内¢?\容¢?
\"林!\"海伦的尖叫被扭曲成蜂鸣,冰面、队友的轮廓开始像被揉皱的胶片般变形。
我的指尖还残留着探测仪按键的凉意,下一秒,整个人已经坠入了一片由光点组成的漩涡。
那些光点我再熟悉不过——是nasa星图里消失的恒星坐标,此刻它们像被重新捏碎的玻璃渣,在我四周重组出一个光与影的空间。
中央悬浮着的巨树最先撞进视线。
每片叶子都缀着星芒,树根扎进黑暗深处,树冠却托起整片银河。
我下意识伸手,指尖刚触到最近的叶片,无数记忆碎片突然从树身迸发出来——婴儿的啼哭、实验室的白大褂、普罗米修斯火灾夜呛人的焦味、卢峰在白板上写公式时扬起的粉笔灰......每段记忆都裹着一层薄膜,像被精心保存的标本。
\"你从未离开过。\"
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带着某种潮湿的共鸣,像树根在土壤里说话。
我猛地转身,身后空无一物,只有更多记忆碎片在漂浮。
其中一块突然膨胀,画面里的我坐在实验室,面前全息屏跳动着\"容器七号\"的红色字样,右手正按在一个泛着蓝光的核心装置上。
\"如果人类终将毁灭,\"年轻的我声音很轻,却清晰得像刻在骨头上,\"那就让意识以另一种形式延续。\"
画面在我瞳孔里碎裂的瞬间,现实的触感突然涌回——后颈的纹路不再灼烧,反而像被注入了某种液体的清凉。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比一下有力,盖过了远处的喧哗。
\"——你早就知道这一切?\"伊恩的声音带着咬牙的颤音。
我睁开眼。
冰面已经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汉斯半跪在探测仪前,额角渗着血,他的工具散了一地;海伦攥着一沓泛黄的文件,指节发白;伊恩的脉冲刀抵着娜塔莎的咽喉,电弧在她颈侧爆出细小的火花;奥利维亚靠在冰壁上冷笑,战术服口袋里露出半截银色优盘。*x·i?a,o·s+h/u,o.n_i!u\.`c~o.m\
而娜塔莎正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之前的空洞,反而像在看一个等了很久的答案:\"我不是背叛者。\"她的声音很轻,却压过了裂隙里藤蔓的沙沙声,\"我只是在执行最初的任务——确保世界树能顺利苏醒。\"
伊恩的手指在扳机上微颤:\"最初的任务?谁的任务?\"
\"普罗米修斯实验室。\"奥利维亚推开冰壁,优盘在她指间转了个圈,\"二十年前就启动的《容器计划》,目标是用人类意识做容器,培育能承载恒星数据的世界树。
它不是怪物,是文明备份——当恒星熄灭,人类灭亡,它会保存所有意识数据,在新的星系重新播种。\"她冲我抬了抬下巴,\"而林宇,是所有容器里最完美的模板。\"
\"放屁!\"汉斯突然吼了一声,他扯过一段被切断的藤蔓,里面露出闪着蓝光的微型电路,\"看看这个!
藤蔓里的神经纤维和林宇的脑波同步率98%!
这根本不是自然生长,是基因编辑+纳米机器人的产物——\"他的声音突然卡住,目光扫过海伦手里的文件,\"那上面写了什么?\"
海伦的喉结动了动,将文件翻到最后一页:\"1999年12月,实验体七号,林宇,男,3岁......\"她的声音发颤,\"父母均为普罗米修斯核心研究员,因''意外''死于实验室火灾——\"
\"所以那天的灼烧感不是烧伤。\"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像别人的,\"是世界树的种子在我后颈着床。\"
娜塔莎终于抬起手,轻轻推开伊恩的脉冲刀。
她后颈的纹路还泛着微光,和我的如出一辙:\"你以为在对抗它?
从你在火灾夜抱起意识核心的那一刻,就已经激活了唤醒程序。
藤蔓不是在攻击你,是在认主——它需要你的意识做最后一块拼图。\"
\"所以裂隙里的黑影不是威胁。\"我盯着她后颈的纹路,那些光痕正在随着我的心跳明灭,\"是世界树的根须,在等我完成容器的使命。\"
\"没错。\"奥利维亚将优盘抛向空中又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