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真是恩爱,如蜜里调油般,艳煞旁人呦!”
一个身着黄裙的婢女提着精致的食盒走进来调笑道。
“住嘴!香枝,越发没规矩了,竟敢调笑你主子。”
闻言,无霜羞红了双颊,急忙嗔道。
“夫人,不必害羞,这乃夫妻之常。咦?香枝,你手里提的是?”
沈染不以为意,而后指着黄裙侍女手中之物问道。
“这个……这可是夫人亲手做的膳食,原是亲自交给城主的,谁成想有事耽搁了。”
黄裙侍女提了提食盒,惋惜道。
“膳食……清明,是你亲手做的?”
闻言,沈染念着自家夫人的闺名柔声问道。
听着自家夫君用别人的名字深情地唤着自己,无霜有些恍惚。
就算姐姐将城主府的继承人让了出来,那也只是人换了,只不过依然是清明罢了。
沈郎永远不知道爱他的人是无霜,他爱的只是清明。
原本认为与沈郎厮守一生就已心满意足,这些……小事应当不足挂齿,但不知为何,今天一听却是难受地很。
“只是随便做的,想来定是没有京城的大厨做的好吃。更何况……都凉了,香枝,拿去扔了吧。”
无霜不知不觉想了太多,情绪有些低落,郁郁道。
“夫人,芸豆糕很好吃,胜过我在京城吃过的一切美食。”
而沈染却接过香枝提的食盒,拿起一块香软的白糕吃了起来,微笑着夸赞道。
沈染满足的笑容让无霜心中一暖,心情随之变好,嘴角微微上扬。
“我哪有那么厉害……你啊,就会哄我。好了,不要吃了,你肠胃不好,不能吃凉的。”
无霜温声嘱咐道,接过那咬了一口的芸豆糕,放进食盒中,让香枝拿了下去。
“那夫人……下回给我做。”
沈染抱住自家夫人馨香的身子,半撒娇道。
“嗯,你想吃……我随时都给你做。”
无霜靠在自家夫君的怀抱中,听着他的心跳,一脸幸福应道。
二人沉浸在一片粉红泡泡中,甜甜蜜蜜,全然不知道有人正窥视着他们。
窗外,一双充满嫉妒与恨意的眼睛正盯着主殿内的一举一动。
清明的指甲恨不得镶嵌进木框里,短短的指甲里冒出星星血丝。
凭什么?!
明明我才是清明,我才是澜城城主的唯一继承人!
为什么无霜可以享有我的名字,我的城主府,甚至是我的幸福?!
她凭什么可以这么幸福?!那一切都是我的啊!没有我……她就只是一个隐形人,永远无法在人前现身的!
爹爹那么疼爱我,怎么可能不来找我呢?一定……一定是无霜!是她,嫉妒我,花言巧语欺骗爹爹!
可恶,如果没有她……对!如果无霜消失的话……那她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没错,她才是那个应该消失的人!
清明,你不要着急……是你的,终会是你的。
就像是那些该死的土匪和那个无情的渣男一样,你有时间,慢慢……杀了他们!
无霜,你的城主夫人该做到头了……
清明微微垂眸,敛去眼中的嫉恨和疯狂,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主殿。
主殿内,二人温存了一会儿。
“对了……沈郎,你下次再去京城时,替我留意一下孟与义这人。”
无霜似想起什么,向沈染嘱咐道。
“孟子义?”
“夫人打听这人作甚?”
闻言,沈染反问道。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些私人恩怨了。沈郎,帮我留意就是。”
无霜并不打算细说,只是让沈染多多留意。
孟与义正是当年哄骗并抛弃清明之人,得知自家姐姐遭遇如此灾祸,罪魁祸首就是此人,无霜可不决定就这样放过。
当年,她和爹爹遍寻澜城附近都找不到此人半点行踪,想来此人定不在澜城情报网中。
姐姐这样,她也无法出门,只能从沈郎那里获得点此人的行踪。
“夫人放心,此人我记住,定会留意的。”
沈染也没多问,将此事放在心中,暗暗念了几遍这个名字。
孟与义?怎么……感觉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