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曲铃茫然地眨了眨眼,“我母亲说,我才是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静嫔摇了摇头,目光中浮现出了些许怜爱:“傻孩子,你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刀,要说始作俑者,怎么说也轮不到你。¢餿?飕¨暁`说·蛧- -首′发?”
这么多天以来,静嫔是第一个跟她说这话的人。
紧接着,便听静嫔接着道:“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其实也不是云姑娘,而是霍昭。”
“霍昭?”
静嫔点点头:“要不是霍昭,云姑娘手底下的丫鬟也不可能找上你,你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地步了,不是吗?”
曲铃张了张嘴,一时间有些愕然。
她之前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只是觉得曲敦是因为自己的愚蠢才变成这样的,所以只一味地责怪自己。
但是顺着静嫔的话仔细一想,静嫔说的竟然一点也没错!
这件事的源头,可不就是在霍昭身上吗!
要不是霍昭招惹了云菀,云菀的丫鬟也不至于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最后连累了曲敦,也连累了她。
这件事情的关键,就是霍昭!
霍昭要是老老实实被云菀踩在脚下,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的事?
“所以啊,你进宫其实是个机会,在天下权势最盛的男人身边,你可以更直接地对霍昭动手,”静嫔眼中闪过一抹暗色,“你年轻,等你把陛下的心握在手里,霍昭的荣辱就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情而已,所以孩子,你知道现在该怎么做了吗?”
曲铃用力点头:“我知道了!”
她终于知道,静嫔之前说她会更自在,是什么意思了。?完¨夲!鰰¨占/ !追/最¨辛`蟑/踕.
这么一想,曲夫人送她进宫,或许就是这个意思!
曲铃越想越真,眼睛亮得惊人。
看着她这模样,静嫔一直微微悬起的心便落了回去。
这人还真是好拿捏。
静嫔转身回去,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霍钺啊霍钺,你欠我的,就用你的女儿来偿还吧。
——
这一场初雪,下的时候虽然大,但没持续一会儿就停了,隔了一天雪就化的差不多了。
到了霍昭回门这天,路上已经见不着什么雪了。
二人一大早便收拾妥当,乘着马车回了王府。
霍家人和陈家人也早就在等着他们了,二人刚刚露面,便一拥而上,把霍昭围在中间,簇拥着她往里头走去。
至于沈让,则好像是被遗忘了。
但他对此早有预料,自顾自地跟了上去。
众人在厅里落座,钟婕迫不及待地道:“如何?这几天在侯府过得还好吗?沈侯爷和侯夫人可有给你委屈受?”
霍昭笑着摇头:“没有,公爹和婆母待我很好呢。¨x*s\c_m?s_w·.?c^o·m+”
晨昏定省免了不说,她不去给二老请安,二老反而还每天都派人过来关心她,以至于霍昭都有些恍惚了。
见她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勉强的神色,众人才放了心。
闲聊了一阵,又在王府用过午饭,霍昭正准备回山水居休息一会儿,却有个丫鬟来报,说段怀川来了。
自从段怀川回来以后,霍昭还没见过他。
不过霍昭也没忘记自己如今的身份,她转头看向沈让,见沈让神情放松,不由意外:“我要去见怀川哥哥,你怎么一点也不意外?”
以前提起段怀川,沈让不都是如临大敌的吗。
沈让笑出了声:“你我现在可是实实在在的夫妻,我怕他?”
他和霍昭,已经不是之前那样见不得光的关系了。
现在,他是霍昭的夫。
正经的。
这还有什么可怕的?
霍昭也乐得省去跟他商量的功夫,叫他先回去休息,自己就出去了。
段怀川就在外面静静地站着。
许久不见,段怀川变得沉稳了许多,他静静地站在那,如同一棵能抗风雪的松柏。
“怀川哥哥。”
听见声音,段怀川抬头看去。
霍昭的变化也很大。
她容光焕发,眼角眉梢俱是被爱意滋养出的从容,跟以前相比,她像是换了个人。
变得更好了。
段怀川勾唇笑了:“昭昭。”
说完,段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