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邦邦两声。·白\马^书.院· ?毋?错^内^容.
是那须发皆白的老者用拐杖在地上砸了两下。
“什么天大的事,现在景兰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我姑娘本来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疯了,这件事你得给我个交代!”
云长亮一阵头疼。
他也想知道,自家夫人好好的怎么疯了呢!
“岳父大人,我跟景兰做了多年的夫妻,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也很痛心,至于景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想或许跟云南王府的霍家有关。”
他话音一落,苏父就重重地冷哼一声:“云大人难道以为搬出霍家,就能把老夫吓回去?老夫在生意场上这么多年,可不是一点小风小浪就能拍回去的!”
云长亮几不可见地撇了撇嘴,忍不住在心里想——
有能耐去找霍家啊!
在这儿堵着他有什么用?
但是这样的话,云长亮也只敢在心里想想,真要是说出口,苏父手里的拐杖肯定是要敲到他身上来。
见他不说话了,苏父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姑爷啊,我们苏家就这么一个姑娘,从她小时候,我们待她就无比亲厚,这你也是知道的,但她现在变成这样,我怎么能安心啊!”
他收到了周妈妈的信,信中说苏景兰现在变得疯疯癫癫,连人都快不认识了。′6?邀~墈,书!枉? ^已¢发?布?罪*薪+漳¢截~
他光看信都觉得心疼。
“姑爷,这件事要是跟你没关系,老夫绝对不为难你,你就告诉我,景兰变成这样之前,到底遇上了什么事儿!冤有头债有主,老夫我还没老糊涂!”
云长亮也叹了口气:“岳父大人,这件事小婿也很是在意,据周妈妈说,景兰变成这样之前,是因为霍家姑娘的一句话。”
“什么话?”
“霍家姑娘说,景兰悉心养育多年的女儿不是她的孩子,自己也不是她的孩子,那景兰的孩子如今又是什么样子,说不得早就已经死了,还说变成这样,都是景兰做的孽!”
云长亮话音刚落,苏父的拐杖又重重地敲到了地上:“放肆!”
苏父毕竟年纪大了,情绪一波动,就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时,站在他身侧的中年男人连忙俯身给他顺气:“父亲,您稳着点,小心别气坏了身子。”
苏父用力推开那中年男人,又看向云长亮:“既然如此,你怎么不去给景兰讨回公道!你可是景兰的夫君!”
“岳父大人,我也想啊!”
“我是景兰的夫君,这么多年,苏家对小婿的扶持,小婿也都记在心里,但是那霍家是什么人?霍家可是云南王府!小婿在朝为官,如何能得罪得起他们?”
“只怕他们动动手指头,就能把咱们这么多年的经营捻得什么也不剩!敢问岳父,难道忍心这么多年的辛劳都化为流水吗?”
云长亮这话落下,苏父久久没有再说话。_我?的?书/城¨ ?埂¢歆?最¨全*
正如云长亮所说。
人生在世,牵绊的东西太多了。
放不下,自然也就不敢彻底放开手脚,鱼死网破。
云长亮见状,也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爹,爹——是你来了吗!是你来看女儿了吗!”
厅中众人齐刷刷地抬头朝着那边看去,只见苏景兰头发凌乱,跌跌撞撞地朝着厅中而来。
她面色奇差,近乎土色,眼圈更是两片青黑,看上去有几分骇人。
周妈妈扶着她,二人身后还跟了许多身材壮实的婆子。
苏景兰一头扑在苏父怀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爹!女儿过得好苦啊!您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才是啊!”
看见她这样子,什么利益,什么理性,统统都被苏父抛在了脑后。
苏父在见到苏景兰的第一刻便红了眼眶,这会儿眼中都已经隐约可见泪光:“我的女儿啊!你、你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都是爹无能,没能护住你,才让你变成现在这样的!”
父女二人抱头痛哭,众人皆面露不忍,一旁的苏正宇更是忍不住擦起了眼泪。
这可是他嫡亲的妹妹啊!
如今变成这样,怎能叫他不心生唏嘘!
苏景兰撕心裂肺地哭了一阵,又道:“父亲,霍家抢走了我的女儿!曦儿是我的女儿!爹,您想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