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怀川哥哥，春闱就快开始了吧。”

“快了。”段怀川说着，往她手边递了盏茶。

目光触及她脖颈上的一抹红，段怀川的手微微收紧。

那一抹红的位置很暧昧，半点隐在衣领里，半点露在外面，透出某种宣示主权的意味。

见云曦蹙着眉头，似乎很不舒服的模样，段怀川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眼睫低垂，盖住了眼底的深色。

云曦喝了口茶，道：“那单子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应该没有了，”段怀川道，“接下来的事，就得辛苦你了。”

“放心吧。”云曦信誓旦旦。

叫她照着单子去买，她还能办不成吗。

“我这就去。”

云曦正准备起身，后腰却突然一酸。

她步子一顿，有些僵硬地坐了回去：“……还是明天吧。”

段怀川无奈地摇了摇头：“嗯，今天休息吧。”

——

今天休息了一天，次日云曦起了个大早，乘着马车去了街上，准备照着单子上的东西一样一样地买。

“姨娘，咱们先去墨宝斋吧，”乐安道，“奴婢记得，世子当初春闱的东西就是在墨宝阁买的，人家配齐了一整套，很省心呢。”

云曦点点头。

于是她们就乘着马车往墨宝阁而去。

说来也巧，今日沈让得了空，想着许久没给云曦往家里带东西了，便也上街来了。

远远地，他见着了自家的马车停在了墨宝阁前头，云曦下了马车，进了铺子。

景元眯了眯眼：“世子，那是姨娘吧？”

沈让“嗯”了一声，打马走了过去。

墨宝阁里，云曦还不知道身后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正仔细地检查着东西。

这些东西毕竟是段怀川要带进考场的，买的时候自然要多上点心，不然稍有差池，段怀川这么多年的心血就都白费了。

掌柜的见云曦什么都要亲自仔仔细细地看一遍，顿时笑了开：“这是给心上人买的吧？这么贴心呀！”

掌柜的声音响亮，引得周遭众人都朝他看了过来。

云曦茫然地抬头，对上掌柜的目光，无奈地笑了笑：“不是心上人，是家里的哥哥。”

她侧着脸，唇边的弧度清清楚楚地落在了沈让眼里。

沈让瞳孔一缩，再也没了看下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