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她就是侯府真正的少夫人了！

思及此，云菀越发激动。

就在云菀不知道第几次朝着院门口看去的时候，珍珠终于小跑着回来了。

云菀深吸了口气，掩去了脸上的喜色，起身朝着沈让迎了过去：“世子终于来了。”

沈让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手，语调清冷：“少夫人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

他急着回去。

听了这话，云菀面上的委屈终于显出了几分真切：“世子是急着回既白居吗？世子和妹妹的感情还真是深厚……可是世子你可还记得，我才是你的夫人呀！”

美人含泪，委屈地看着他，这天底下恐怕没几个男人能顶着住。

不巧的是，沈让完全不吃这一套。

他眼神平静，其中连一丝波澜也未泛起：“少夫人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见他对待自己始终这么平淡，云菀终于爆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

“从一开始，世子就没有正眼看过我，我分明才是你的夫人，可你的心里眼里，什么时候有过我了？！”

“你的心里眼里，永远都只有那个女人！你与她出双入对，甚至允她唤你的表字，可我呢？我这个正头夫人，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云菀声线颤抖，眼眶通红，实在惹人怜爱。

看着她这模样，沈让拂袖坐下：“其实最开始，我是愿意给夫人体面的，不仅是表面上的体面。”

听他这么说话，云菀愣住。

他这话的意思，是她本来可以拥有现在云曦拥有的一切？

“那现在为什么不行了？”

凤眸微抬，目光清亮，仿佛能勘破人心中最隐秘的角落：“洞房花烛夜那晚的人，是夫人吗？”

沈让的声音轻飘飘的，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波，却在云菀的心里炸起了一大朵浪花。

沈让知道了！

他知道，而且从一开始就知道！

沈让淡淡地看着云菀，将云菀的反应尽收眼底，唇角勾起了一抹凉薄的弧度：“当时，少夫人应该是心里有人吧。”

听了这话，云菀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沈让不知道她无法生育的事情。

她顺着沈让的话道：“是、是我当时太无知了，不知道世子的好，可我现在知道了！世子，就算看在一场夫妻的情分上，不要对我这么绝情，好吗？”

她泪眼盈盈，其中带着明晃晃的哀求。

对上这样的一双眼睛，沈让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心中蓦地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