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一起过来了？”

沈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曦儿为什么是妾室，岳母大人和少夫人最清楚了。”

他话音一落，云夫人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

云菀连忙道：“夫君，堂哥也是随口一问，没有恶意的。”

“就是，随口一问而已，把个妾室当成宝，对自己的正头夫人却这么冷漠，这侯府的做派可真是与众不同啊。”

本来云瑞阳就为云菀不平，今天亲眼看见了沈让的做派，心里更是一万个不满。

哪有这样做夫君的？

云夫人低声斥道：“瑞阳！说的是什么话！”

面对沈让，云长亮也不敢这么放肆，云瑞阳在这儿摆什么谱？！

斥完云瑞阳，云夫人又陪着笑道：“贤婿，你堂哥不是这个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我倒是可以不往心里去，但是曦儿自从来雒阳受了多少委屈，又为什么做妾，我们也知道，不是吗？”沈让抬眸，幽深的目光自众人身上一一扫过，“为了云家的名声着想，别人都以为曦儿只是云家的义女，但若是再叫我听见这样的话，我怕我会忍不住替曦儿澄清身世。”

云夫人如何能不明白沈让的意思，转头就瞪了云瑞阳一眼：“瑞阳，还不赶紧给世子道歉！”

察觉到沈让面色不对劲，云夫人又道：“给曦儿道歉！”

众人这才将目光落到云曦身上。

云曦却对众人的目光视而不见，只看着云瑞阳，眼神说不清是惊喜还是震惊，总之复杂得很。

沈让离云曦最近，大掌覆在她的手上，轻轻握了握。

云曦回神，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众人都在看着她。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便见云瑞阳起身，不情不愿地朝她拱了拱手：“堂妹，刚才是我说错了话，还请堂妹见谅。”

云曦眼睫微微一颤：“妾身身份低贱，不敢受云公子这样的大礼。”

云瑞阳气得脸都黑了。

云曦这话里的意思，就是不准备原谅他了！

偏偏云曦话里把自己的地位放得极低，他就算是不满，也不能发作出来，只能把这股气闷在心里。

不过他该做的都做了，云曦不领情那是云曦的事儿，跟他没关系。

这么想着，云瑞阳就重新坐了回去。

沈让的目光依然落在云瑞阳身上，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

他正欲开口，却听一旁的云曦剧烈地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