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要是一本书还掰不正她的心性，那便叫她日日过来抄，反正她这儿的经书够多。

顺便也给云菀留空子，好叫云菀那边能施展手段，拢住沈让。

只要云菀那边能得手，那云曦这儿也就无所谓了。

不过是个妾室，回头打发到庄子上去就是。

云曦不知郑氏心中所想，应了声“是”，继续提笔抄写起来。

写字能静心，云曦自从重生回来就常这么做，这会儿便不觉得累。

从早上抄到中午，回去用了一顿饭，睡了个午觉起来又被叫过去继续抄。

这一抄就抄到了天黑。

“行了，”郑氏道，“你也知道叫你过来是做什么的了，明日天亮前过来就是，不用来那么早。”

“是。”

云曦退下以后，郑氏抬了抬手，示意周妈妈把云曦抄的经文拿过来。

一个人的字迹最能反应心境。

但凡有一点浮躁，字迹也会随之发生改变。

但是郑氏从头看到尾，云曦的字迹竟然是一如既往的端正，一笔一划都写得十分认真。

看着看着，郑氏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周妈妈以为有什么不妥，连忙道：“夫人，怎么了？”

郑氏回过头又看了一遍，道：“这丫头的心倒是能静得下来。”

当初她自己抄的时候，都得抄抄停停，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比她还强，往那一坐就是一整天，还能写出这样端正的字迹。

“那或许，姨娘其实是个不错的人，中间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周妈妈猜测道。

“误会？她明摆着做出那样的事，还能有什么误会，”郑氏冷哼一声，“也是，她都能在少夫人眼皮子底下为自己谋得如今的身份，的确不是常人。”

“放回去吧，叫她先把经书都抄一遍，再观后效。”

“是。”

那厢，云曦回了既白居，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手上酸痛。

这抄书也是很累人的，尤其郑氏还一直在一旁盯着，她就算累了也不敢停下，这一天下来，手自然是酸痛难忍。

乐安一边给她按摩，一边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郑氏不会很过分，没想到却是钝刀子磨肉。

也不知道云曦明日能不能坚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