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越老实，云菀越是敢肆无忌惮地欺负她，前世她的下场便足以印证这一点。

可她若不老实，瞧瞧现在，她已经去水漾楼住了好几夜了，云菀却不敢像前世对她一样想打就打。

人善被人欺，真是世间真理。

云曦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仍不动声色：“少夫人说笑了，奴婢是少夫人的陪嫁，也是要在这院子里做活的，世子自然能看见奴婢，又何来奴婢居心叵测，才出现在世子面前这一说呢？”

云曦抬眸，将云菀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慌乱尽收眼底，唇角微微勾起。

与她一样，周妈妈也没有放过云菀脸上的那一抹慌乱，心中不由犯了嘀咕。

这云曦短短一句话，少夫人慌什么？

看来这二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呐！

周妈妈的思绪百转千回，面上仍板着一张脸。

“大胆！”

云菀生怕在周妈妈面前露出马脚，干脆重重地一拍木几，呵斥道：“不管如何，你不安分总是事实！今日叫你过来，你若能就此乖乖歇了心思最好，若是不行，别怪我对你用手段了！”

“事到如今，哪怕我说我歇了心思，只怕少夫人也不会相信吧？”云曦语气嘲弄。

事已至此，她哪里还有回头路。

就算是有，她也不走。

云菀眼睛一眯：“那看来，你是不肯乖乖听话了？”

云曦深吸一口气，直接跪下了：“我对世子一片真心，此话千真万确，若少夫人看不惯，干脆就把我打死，以绝后患吧！”

云菀死死地瞪着她，过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当我不敢是吗？！”

云曦不说话，只俯首贴地，一副随她如何处置都好的模样。

半晌，云菀也没说话。

安静到极致的院子里响起一阵脚步声。

“夫人。”

众丫鬟纷纷对着来人行礼。

云菀也面色难看地站了起来：“……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