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努力理解,“兔子的话……世子,一兔三吃要不要,香得很!”
下一秒,他就收获了一记凛冽的眼刀:“要姑娘家喜欢的摆件,还有,以后不许吃兔子。”
景元一哽,脸色哭丧起来。
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不过就随口提了一句,怎么以后还不许吃兔子了呢……
“还不快去。”
“……是。”
那厢,云曦刚把玉露团吃完,沈让就过来了。
他隔着窗户,把桌上放着的宣纸收起来,又把自己的东西一样一样给她放进去。
这些文房四宝必然都是顶顶金贵的,如今往这简陋至极的桌子上一放,云曦都替它们委屈。
“天黑了就不要写了。”
云曦回神点点头。
沈让没再多留,从侧门出去的时候,正好见着来给云曦送饭的刘婆子。
刘婆子看见他,下意识地慌张了一下,反应过来才行了一礼。
沈让的目光落在食盒上。
按理说他不该看,但又怕这丫头吃不好。
心里犹豫再三,他还是上前把食盒盖子打了开。
“世、世子,老奴是来给二——给、给送饭的。”
她一番话说的乱七八糟,不过沈让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点头叫她过去了。
转过身,沈让眉头微微皱起。
有专门的人给她送饭,送的还是那样丰盛的菜色,小丫头到底是以什么身份来的雒阳,还真是叫人好奇。
那厢,刘婆子把食盒给了云曦:“姑娘,豆蔻把您要的东西买来了。”
她一边说着,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一卷经书。
云曦伸手接过,转而放到了桌上。
午后吉祥离开,云曦就叫她出去给豆蔻带句话,叫豆蔻买一册《观世音菩萨普门品》送进来。
段怀川科举在即,她帮不上什么,却真心希望他能圆毕生夙愿,所以也就只能抄抄经书,以尽心力了。
她今天练字也是为了抄经做准备,以免到时候字迹潦草,惹神佛不快。
今夜云菀不在,云曦不必再去前头,便点着灯熟悉经书,直到深夜才吹灯睡下。
她不知道的是,主屋卧房后头的窗户一直开着,身形如松的男子站在窗边,目光幽深又带着些许探究地落在她这屋紧闭着的窗户上,等她这屋微弱的光线熄灭之后,男子才吹熄了蜡烛回去休息。
次日一早,沈让如往常一样起身离开。
他这一天注定是要忙碌起来的,这不,刚到翰林院,沈让就被召进了宫。
原来是大皇子一早进宫来了。
大皇子比太子年长两岁,一身气度也是叫人不敢直视。
“父皇,往年科举舞弊之事频发,眼下恩科在即,儿臣突发奇想,或许可以在糊名易书的基础之上,再加一道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