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是一贯的冷淡:“臣入翰林院时间不长,还未寻到良友,既未入朝堂,也还没找到自己的良木。”
沈让话音一落,沈钧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太子脸上却显出几分欣慰:“子容年少,心里自然会有几分意气,这很好,孤欣赏你。”
“多谢殿下。”
太子见他确实是心思不定,并不倾向大皇子,也就放了心,说自己还有事,便起身离开,父子二人送太子出了侯府大门,这才松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沈钧语重心长地道:“子容,太子亲至,你也该有所行动了。”
沈让抿了抿唇,并不搭话。
沈钧正欲再劝,抬眼便见周妈妈走了过来。
周妈妈走到近前,给二人分别行了礼,又道:“老夫人请世子过去一趟。”
沈钧还没说什么,沈让就拱了拱手,率先抬步离开。
“这孩子……”沈钧很是无奈。
真是叫人愁死了。
那厢,沈让过了垂花门,才想起来问一句:“母亲叫我有何事?”
“自然是为世子的家事担心。”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就让刚刚放松下来的沈让又紧绷起来。
二人一路无话,到了荣禧堂,周妈妈停在了门口,只沈让一人进去了。
沈让给郑氏行过了礼,目光一转,便看见了小几上的一盏茶,还有放在茶盏边上的一个锦盒。
“这柄白玉如意实在是好东西,连我都很少见,”郑氏语气淡淡的,“子容,若不是你夫人过来走一遭,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多日不回房里了。”
沈让抿了抿唇:“翰林院诸事繁杂,儿子忙不过来。”
“看来你是真的长大了,母亲刚跟你说过的话,你就忘了,”郑氏摇了摇头,“子容,你现在年轻,又刚进朝堂,哪有那么多要紧的事要做,现在抓紧时间要个孩子才是你的正事。”
“……是。”沈让顺从道。
郑氏叹了口气,又深深地看着他:“周妈妈,你去把前院书房的榻给撤了,既然是已经成了亲的人,老是待在书房像什么样子。”
“母亲——”
沈让刚开口,郑氏却已经起了身:“我累了,你把这柄玉如意给你夫人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