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有些难看。
暝欢转身要去拉他的手:“顾盼,我跟他聊聊?”
顾盼却猛地缩回了手:“姐姐,我不同意,我不许你去。”
从来还没有人敢对嘉怀施加命令!
鹿枫怡臭着脸问:“他很重要?你做事情什么时候需要看别人的脸色了?”
以前的祝迎很有主见,哪怕是最喜欢的祝寻,如果对方说了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她也会想办法反驳。从不会像现在这般看人脸色,有所为难。
暝欢瞪了鹿枫怡一眼,上前去拉顾盼,顾盼则后退着躲开。
鹿枫怡见状忍不住挡在暝欢面前:“当着未婚夫的面,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有点不太好吧。”
顾盼听罢,突然就不躲了,上前一步:“姐姐…我不管,他是什么未婚夫?你说过要对我负责的。”乌雅辞确实说过要对顾盼负责。
鹿枫怡脸色一黑,拔剑砍向顾盼,风绪立刻迎了上去的。他一直躲在暗处保护自家主子,只是害怕打扰了他们俩的二人世界才没有出现。申图见状也迎了上去,护住自己公子。
暝欢、鹿枫怡和顾盼站成了一个三角,她对顾盼说:“顾盼,不要在外面胡说。”像这种事情,还是关起门来说比较好。
顾盼像是被人点着了尾巴的可怜小猫一样,自怜自哀:“我胡说?你是不是想不认账?还有,为什么在这个男人面前叫我别胡说?你很在乎他吗?”
暝欢:“……”她真的没有想那么多。
鹿枫怡却笑了:“未婚妻在乎未婚夫本就是天经地义。”
顾盼有些站不稳,捂住了胸口:“姐姐,你非要再伤一次我的心吗?”
暝欢生气地瞪了鹿枫怡一眼:这位大哥,咱能不能不要添乱了啊?想起顾盼那一伤心就急速衰竭的生命力,赶忙解释:“我没有。”说着也不管顾盼答不答应,强行走过去牵起他的手:“顾盼,我去去就回。你放心我只是跟他聊聊。你在家等我。”
顾盼想了想,妥协道:“最多一刻钟。”
“几句话就够了,你这么聪明,应当知道,我不能离你太久。”
顾盼生气地说:“如果能离开我太久,是不是就要好好跟他叙旧了?”
暝欢突然被他气笑了:“你是以朋友的身份在提醒我快点回去吗?”
某人什么名分都没有,却能如此善妒。当真是天赋异禀。
顾盼好像听懂了她的潜台词,伤心地说:“姐姐,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资格。我是个没有名分的人。”
好一招以退为进。要是乌雅辞,现在已经将正夫的位置拱手献上了吧。暝欢没忍住,揪了揪顾盼的脸颊:“你现在越发肆无忌惮了。”她的眉眼含笑,并非她想象中的霸气十足。从外人眼中看,分明是在同顾盼调情。
顾盼被扯得连话都有些说不清了,却还是十分认真地说:“我这是真情流露。喜欢的人和别人不清不楚,我难道不能生气?我又不是幽玄宗断情绝爱的弟子们。”
暝欢将赶集市买的蜜枣取了一颗出来,塞进顾盼嘴里:“你的嘴啊……噼里啪啦说个没完。给你,吃完之前我就到家了。”说着将一个纸袋子递给了他。
顾盼拿着纸袋子一步三回头。不期然对上了鹿枫怡探究的视线。即便面对如此尊贵之人,他也没有半点畏惧,一双眼睛平静无波,让鹿枫怡嗅到了几分危险的气息。
此人有武艺高强的随从保护,面对周遭的一切也能镇定地保持冷静,断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鹿枫怡觉得这样的人,比表面乖张、跋扈的人更加难以捉摸。
直到顾盼的身影消失,鹿枫怡才收回视线。冷哼一声:“你的口味什么时候这么差了?看上了一个如此粗鄙的小人。”
暝欢不悦:“小人?顾盼只是心直口快罢了。他是个很爽直单纯的人。”
居然如此维护那人。鹿枫怡问:“他哪里单纯了?这些年你都是跟这样的人在厮混?还有,他为什么说你要对他负责?”
暝欢不想解释那么多:“鹿公子,你找我就是来问这些的吗?”
“现在又没有外人,你这么生分地叫我作甚呢?”
“那我应该怎么叫鹿公子。”虽然忆起了和鹿枫怡有关的过往,然而,暝欢与他还是十分生分。
鹿枫怡一哽:“祝迎,多年不见,一见面你就要如此气我吗?我有许多话想问你。告诉我,你这些年去哪儿了?过得好吗?你不是最喜欢祝寻了吗?他满世界寻你,你明明活着,为什么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