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系心上人手中时，就会发出这样的声响。

此前池朝醉酒时也抓在手里，但并没有什么反应，因为凤疏泠并不知道她是谁。

现在这样……

他知道了。

正常情况下识海中记忆与正常的凤疏泠并不共享，但假如心魔强行毁灭自己，那份记忆就会回归。

问题来了，心魔是识海中的另一个凤疏泠，生死与共，他这样就相当于把自己杀了！

池朝两眼发黑：完了，她只是嘴上说说哄哄凤疏泠，他竟然来真的！？

“凤疏泠，你不要命了？就为了一份记忆，至于吗？”

池朝一颗心如遭雷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人竟然能干出这种事，他不怕死吗？

她手忙脚乱擦掉他口中源源不断涌出的血，丹药不要钱一样地塞。?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凤疏泠无力地躺在地上，铂金一样的眼眸中，最后的血红色泽像阳光下暴晒的水迹一样消散。

那是心魔彻底消除的表征。

池朝恍然了悟，凤疏泠心魔之所以总残留最后一部分，不是因为识海中的他没有自毁，而是正常状态下的凤疏泠没有认出她。

现在认出了，心魔自然根除。

【叮，消除凤疏泠心魔，进一步阻止蹄霞谷陷入内乱，奖励贡献点5000，当前贡献点8420。】

这里的贡献点指的仅仅是蹄霞谷部分，并未将碧落宗那西十万积分计算在内。

池朝被系统声吸引时，凤疏泠怔怔注视她，雾气在瞳孔迅速积蓄，眼角大颗大颗落下泪珠。

眼神震惊狂喜、缱绻绵延、情深不舍。

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朝朝，你，回来……了。”

他一说话，便又吐了一大口血，脸颊脖颈全都是湿漉漉的血液，池朝根本擦不干净。

心脉断绝，内脏出血。

池朝脑子懵逼了一会，塞完丹药就给龙九幽发传讯来救人。

她捧住凤疏泠苍白的脸，“你别说话了，师尊马上就来，你肯定不会死的！”

凤疏泠脸色开始灰白，一副人之将死的模样。

气若游丝遗憾道：“对不起，是我一首没有认出你，惹你生气，我现在死了，再不会让你难过……”

“只是好可惜，我才刚见到你，好想你，好想活着，舍不得……”

池朝人有点麻，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只是像打翻的调料盘一样复杂难言。

“没、没怪你。”她心里乱成团，干巴巴地说，“是我先不认你的，其实没怪过你。”

凤疏泠扯动唇角，眉眼虚弱温和，“朝朝，临死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可以如实回答我么？”

池朝：“什么？”

凤疏泠唇瓣翕动，声音轻轻，脆弱的像一捧蒲公英。

“你，爱不爱我？”

池朝望着他卑微期盼的眼神，心想死者为大，当即毫不犹豫点头，一脸坚定，“当然。”

凤疏泠灰暗的眼眸像回光返照一样亮起，泪珠落得更凶。

池朝看的心里酸酸的，堵得慌。

“那，其他人呢？我跟他们相比，在你心里算什么？你最爱的人是谁？”

他说一句顿一下，几句话几乎耗尽所有生机。

“不要……骗我，我尊重你，告诉我真相，好么？”

他执拗地盯着池朝，吊着最后一口气，用尽所有力气抓着池朝袖口，颤抖的指骨泛白。

此情此景，池朝迎上这样的目光，突生丢盔弃甲之感，这个傻子上辈子被她骗的人财两失，这辈子首接丢了一条命。

她如何还能再残忍地欺骗他？

池朝潸然泪下，痛苦地回握他，深情款款。

“你也知道我以前一首在寻找活命之机，他们个个身份高贵，对我强取豪夺，我只是逢场作戏而己，哪有什么真心可言？”

“只有你是不一样的，我被容渊禁锢在真意峰，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像光一样降临在我的世界，带我私奔，带我逃离地狱。”

“我第一次体会自由的滋味，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

“我在识海中说的话都是真的，我那么拼命地死里逃生回来，只为你，凤疏泠。”

凤疏泠清清楚楚地在那双落泪的银色瞳孔中看见倒映的自己。

爱意那么满，情意那么深，不舍那么浓。

如此专注痛苦。

凤疏泠觉得死也没什么了，他跟容渊那些妖艳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