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凤疏泠知道白晚就是池朝,所以……绝不能在他面前露出异样。
于是他不语,也不去找池朝了,只一味打凤疏泠。
不开玩笑,刀刀致命那种,凶残冷酷。
池朝带着一猫一木偶到现场,除了看见一群伤员,就是看见往死里打的两人。
阿喵饶有兴致地围观,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喊:“别打啦别打啦,这样打是打不死人哒!”
池朝没管他们,扭头去探望几个师姐师兄。
解半梅和阮寻芳正在打坐调息。
池朝没打搅,看了一圈,注意到旁边熟悉的纤秀背影,清雅动人,在人群中最亮眼,他在掩唇轻咳,显然伤的不轻。
池朝抬脚越过一个坐在地上忽然伸胳膊的狼狈女人,关心地走过去。
“苏师兄,你还好吧?”
他转身,脸上轻纱掩面,只露出上半张精致的脸。
秋水翦瞳,远山黛眉,雪肤乌发,轻拢眉心,试问闲愁都几许。
池朝愣了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赞:“苏师兄,一天不见你进步这么大,易容手艺和声、台、体、表都出神入化、己臻至境!完全没了之前稍显男人的气质。”
她兴致勃勃地伸手扒拉他面纱。
“还开拓了锚点,有面纱新花样,极具特色,让人过目不忘。”
“师兄真敬业啊,生死危机走一遭还不忘维持妆造!”
“就是……”池朝歪着头疑惑:“怎么人也矮了,肩膀手感也不太对……”
她很快恍然大悟,又拍了他一巴掌,笑道:“苏师兄你也太拼了,还特意学了缩骨功!”
她说完,有人从后面踹了她一脚。
池朝愤怒叉腰回头,“谁踹我?”
“……我。”
循着虚弱的女声,池朝低头看见刚才伸胳膊的狼狈女人,披头散发的,也瞧不见样貌。
“你谁啊?”
女人扒开盖在脸上的头发,露出一张陌生的脸,愤怒盯着她。
“我他喵苏沉川。”
“你说谁稍显男人气质呢?”
池朝:“……”
“???”
“!!!”
池朝一回头,那个被她“咚咚”拍了两巴掌的女子首接咳出血,被护卫搀扶着虚软坐下。
一副命不久矣的凄惨样子。
——难怪刚才那女护卫一个劲瞪她。
——难怪那女子不让她掀面纱。
池朝呼吸停滞,脚趾抠地的同时努力寻找有容人之量的地缝。
女子低眉敛眸笑的温柔,声音纤柔婉转,仿佛断了线的风筝,随时飘远。
“是我让护卫别说话的,白修士兴致高昂,令我也心情愉悦。”
池朝牵强地挤出无地自容的尬笑。
女子静静瞧她,踟蹰且委婉道:“只是……嗯,未料到白修士好一身力气。”
池朝:“。。。。。”
她在脚趾的百忙之中选择指责苏沉川。
“师兄你也真是的,我认错人了你也不提醒!”
苏沉川差点气背过去,一边说话一边翻白眼吐血,甚至用的是本音。
“我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刚吃完丹药,气还没喘匀,你那嘴就跟没把门似的什么都说了,你怪谁?”
池朝:“……”
沉思一秒后,她理首气壮地说:“苏师兄你是在凶我对吗?那我就要跟师尊告状了噢。”
一把怒火上头,苏沉川脸色由病态白转红,他什么也没说,用尽最后的力气,又踹了池朝一脚。
然后晕了过去。
阮师妹说的不错,有这样的小师妹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冤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