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瑶依旧住在王府里，而李炎则要每日来王府，他将视李炎的表现来判断，是否要让他把萧元瑶接回去。

如此一来，既不必让两人分开，也可以给萧元瑶个面子，实际上便是给了萧元辰一个台阶下。

两家人就此当做无事发生。

所有人看起来都很满意，只有一个人除外。

闲暇时间，姜宁便来安平阁看望程玉，程玉总是沉默寡言，显得心事重重。

“娘？”姜宁朝她喊了一声。

程玉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了她，神情有些落寞。

“还在想元瑶的事？”姜宁问她。

程玉没有说话，只是听到那两个字，便皱起了眉头。

“如今弄成了这个样子，元瑶再回到那个李家，恐怕是不会好过的。”程玉说着，脸上的表情越发得忧心，“嫁进了别人家，倘若夫家不明事理，苦的总是女子。”

姜宁听着这番话，心里毫无波澜。

她的好婆母，只知道心疼自己的女儿嫁作他人妇的不易，却对自己儿媳妇的苦痛视而不见，甚至进行加害。

这又怎么不算是天道好轮回呢？

“娘，您别担心，只要有王爷在，相信那李炎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论心里如何想，姜宁还是开口劝慰她。

可程玉听了，不但没有丝毫被宽慰道，反倒更加生气。

“他李炎若真的忌惮元辰，又怎会把事情做到如此地步？”程玉说起来，实在是气急，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

姜宁看着她，目光一动。

程玉又想到了什么，神情复杂地看向了姜宁，又快速收回了目光。

一方面，她心疼自己的女儿以后回到了李家，会过上水深火热的日子。

另一方面，萧元辰的态度却又让她害怕，倘若因为元瑶的事，而影响了李家和王府的关系……

还有一件事，也让她很在意。

云秀山那晚，姜宁与李炎……

想及此，程玉猛地看向了姜宁，目光变得认真而严肃起来。

“姜宁，你告诉我，云秀山那天晚上，你们两个，到底发生到了何种程度……”

姜宁明白她的用意，便给她想要的反应。

恐惧，愤怒，不甘，最后都化作苍白的脸色和麻木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