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光下,也显得晶莹剔透,十分水润。
程玉的眼睛都瞪大了,可为了保持体面,只得忍痛把目光收了回来,看向陆飞雁:“你这也太破费了。”
“既然是给娘您的,怎么会是破费呢?”陆飞雁笑了一笑,比嘴还甜。
程玉的嘴角几乎有些压不住了,眼睛又忍不住瞟到了玉镯上。
看着程玉的反应,陆飞雁在心里发出一声冷笑。
她听说程玉出自商贾世家,从小对这些金银财宝十分渴求,精打细算到简直是财迷的程度。
可下一刻,程玉却面带微笑地看向了她:“无功不受禄,飞雁你想要我做什么?”
她既然贪财,自然也明白,世界上没有白来之财。
她也得先问好了收这镯子要先付出什么代价。
陆飞雁的笑容僵了一下,而后又恢复如初:“只是一点小事罢了。”
“你说。”程玉也仍旧和蔼。
陆飞雁的笑意更深了:“是这样,娘你把老王爷的祭奠之事托付给了我,我自然要办得妥当,只是这其中帐目和钱财之事实在繁杂,到时候来回叼扰您,我也过意不去,不如您把帐本和财库钥匙暂时先借给我保管,省得我今后扰了您的清净。”
程玉的目光一怔。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借给她保管,说得好听!
曾经她与姜宁斗成了那样,不过是为了把王府的财政大权牢牢地把握在自己的手里。
可如今,她陆飞雁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想拿过去。
简直是痴心妄想!
程玉再次勾起一个笑容来:“没事,不麻烦,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问我就是了。”
“倒也不是只为了您的方便,”陆飞雁的笑容收敛了,“这来来回回地询问,费时费力不说,万一眈误了什么,我和您谁都担待不起啊。”
程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是在威胁她吗?
“行了,”这时,陆飞雁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虽然带着笑意,那笑意却无甚温度,“我给娘多些时间整理,五日后,娘把这些都交接给我,可好?”
“五日”程玉念着这两个字。
陆飞雁又笑了笑:“五日可不少了,娘可莫要让我为难啊。”
“好好”
程玉脸都僵了,只能挤出这么几个字。
“那飞雁就先不打扰您休息,告退了。”
说完,陆飞雁行了个礼转身便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程玉眉头蹙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