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可以可以，还可以。你呢？”

“如你所见，”他指指不远处的画架，“依旧是个穷画家。”

李昭拘谨地坐在一边，用挺直的身板和高高扬起的下巴给自己撑场面，强作镇定。

这一幕沈思墨都看在眼里，一种说不出来的可怜油然而生。

她大概能猜到这二位今天带着礼物登门拜访的原因，他们大概以为李昭突然失去公司一姐地位是沈思墨从中作梗。

沈思墨只是个有点话语权但不多的小领导，做不到雪藏一个艺人的事情。

李昭又是混欧美市场的，日本组这边根本管不到她。

况且，她和陆怀川一样，没有断送他人事业的恶趣味。

李昭的资源被撤掉的原因，沈思墨略有耳闻，好像是她找到了个靠山，不能再被公司随意摆布，所以被公司放弃了。

但她没想到，李昭找到的靠山居然是林唯。

李昭找谁做靠山都与沈思墨无关，但沈思墨还是想默默吐槽她看男人的眼光太差了。

她把林唯当靠山，还不如把她沈思墨当靠山呢。

解决被公司半雪藏这种小事，沈思墨还是能动用一点特权的。

又一次陷入冰点的氛围，让沈思墨浑身不舒服。

她长叹口气，寻思着直接找借口开溜。

这么耗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脸都要笑僵了。

单人沙发上的陆怀深已经没了装外向的兴致。笑容依旧挂在嘴角，眉头却微微皱起。

沈思墨垂下眼眸，正准备开口，坐在一旁的陆怀林，突然不耐烦地开口道：“你登门拜访求办事，还要主人主动开口吗？”

但最年长的陆怀川不同，他无奈地摆摆手示意陆怀林闭嘴，不紧不慢地对二位客人说：“我们是朋友，有事直接说，不必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