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发疼。
溟沧化神身躯剧烈颤抖,破损的道袍下传来骨骼错位的咔咔声。
她猛然攥紧拳头:
“正是那魔头!其功法诡异莫测,溟沧七十二座护山大阵,不过三日便被破了个干净……”
话音未落,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溟沧化神惨笑一声,掌心赫然烙着焦黑的魔纹:
“我拼尽全力,竟连其一招都接不住。”她踉跄上前,浑浊的眼中满是血丝,
“张玄青,千穹阁、溟沧派接连遭劫,下一个目标必然是玄天宗!”
张玄青腰间的镇山印突然发烫,玄铁令牌在袖中震颤。
殿外狂风骤起,将檐角铜铃吹得叮当作响,仿佛己是催命的丧音。
方景望着宗主骤然发白的脸色,心中却早有预料。
那魔修看来是要将三大宗门化为废墟,如今只剩玄天宗孤立无援。
“张玄青,此时逃己经来不及了,唯有拼尽全力与那化神魔修一战!”
的确,以化神期魔修的实力,恐怕不出几日就要抵达玄天宗了。
就算是现在逃,也不过能够逃掉核心人物。
张玄青额角青筋暴起,指节捏得发白。
千穹阁的护山大阵何等坚固,溟沧派的七十二道禁制又何其玄奥,如今却都成了齑粉。
镇玄碑虽强,可自己尚未参透其中奥秘,如何能与那魔头抗衡?
殿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殿内空气仿佛被无形大手攥住,压抑得众人喘不过气。
摆在眼前的两条路都布满荆棘。
但无论哪个答案,玄天宗都会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
“战吧。”
就在张玄青犹豫之际,方景的声音如冷剑出鞘。
他迈步上前,眼底却平静得可怕,仿佛面对的不是足以覆灭宗门的强敌,而是寻常试炼。
“区区一个化神魔修罢了。”
他抬眼望向殿外翻涌的乌云,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张狂的弧度,
“镇玄碑在此,玄天宗岂容宵小放肆?定叫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