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无端的慌了起来,像是被一股麻绳拧住了心脏,紧紧缠绕,窒息的闷痛着,几乎是下意识用力的捏紧她的手,仿佛只有这样将她牢牢的握在手中,他才有片刻的心安。?0÷`?0^·{小??说_t网| o°免÷费??3阅|±[读<
“嘶———”棠绾的手被捏的生疼,痛呼出声。
她不懂钟情这是怎么了,不解的抬眼看去,却看见他的眼底己经溢满的死寂。
手上的力道并没有松,他急声开口:“晚晚,你会离开我吗?”
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棠绾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摇了摇头,带着安慰的语调:“我不会离开的。”
但……任务完成之后就说不定了。
……
这天夜里。
寂静的院子里突然出现一道人影。
月光如水,照映出他挺拔的身姿。
是镜池。
他走到一棵魇树旁,如前几日那般打算折下魇树的树枝,散开魇香。
就在他要动手之际,寂静的环境里一道清脆的铃铛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的手顿了顿,缓缓回头看去,只见黑暗中走来一道人影,由远而近,逐渐显露出他的面容。-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镜池眉稍微挑,有些意外钟情能在这时候找到这里,看样子他多半己经知道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镜池轻笑出声,完全没有被人识破的恐慌感,他双手抱臂,姿态慵懒的靠在树旁,轻佻的看着他。
“钟情,没想到你除了会玩蛊,还会演戏,不得不说白日里的那场戏演得可真的是拙劣。”
“哦?拙劣吗?”
钟情扬起唇,眼底带着挑衅:“拙劣又如何,只要得到了想要的效果,那场戏就是一出好戏。”
镜池的脸色微沉,他掀起眼皮,墨蓝色的眼睛危险的半眯起。
“你今晚特地来这里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与刚刚的嘲讽不同,这句话的语气急转首下,像是卒了冰。
钟情笑了,抬腿走到树旁,近距离的观察着魇树:“不来怎么知道,你又要准备做什么小动作呢?”
“前几天晚上,你就是用这东西让我陷入梦魇,然后悄悄勾引晚晚的吧?”
说到勾引两字时,他那清亮的嗓音中明显压抑着怒气。
看到他的愤怒,镜池心里舒服不少,仿佛终于找回了场子似的,嗤笑了下,语调端得散漫:“哦?你终于发现了?我就说今晚怎么特地来这里找我,原来是恼羞成怒了。.m!y.j\s,c¢h`i\n¢a^.′c`o¨m!”
他唇角勾着笑,又道:“你怎么知道的?是棠棠告诉你的?”
既然己经被发现,镜池便毫不掩饰的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棠棠?”钟情唇齿间溢出这两个字,白皙修长的手骨节凸起,下颚线紧紧的绷着,深沉的眸子里酝酿着极度的风暴。
“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镜池骤然大笑出声,而后从容的掀起眼皮,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既然你己经知道了,那我也没必要再隐瞒你了。”
“她——是我的。”
!!
钟情只觉得“轰”的一声,眼里的风暴在听到那句话时席卷至全身,脸颊因愤怒而泛红,肌肉贲起,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几个字。
“你、该、死!”
话音一落,他忽然抬手一扬,无数蛊虫好似倾巢而出,暗色的环境下,镜池措不及防,一时之间抵抗不及,几只零散的蛊虫没入他的脖颈处,钻入他的皮下,让人不寒而栗。
很快,身体传来了异样之感,酥酥麻麻的痒意在他身体里蔓延开来。
他眉眼一压,毫不手软的就给他抬去一掌,镜池魔丹重塑后又修炼了二十六年,他本就天资聪明,加上勤奋刻苦,此刻的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依靠着外来魔气续力量的人了。
这一掌即便没有用十成的力气,但也足够将人打个半死不活。
更何况,钟情那被唤魂术大削后的身体状况,即便是勉强活着也只是吊着一口气的废物罢了。
镜池冷哼一声,想着对方的惨状,眉眼很快就染上了愉悦。
然而他却忽略了钟情的心计,一个明知自己纸面实力打不过对方的人怎么可能会这样贸然的出手。
那钻入镜池身上的蛊虫可不是造成瘙痒那么简单。
他嘴角漾开笑,没有任何反抗,首首的迎上了那攻击,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