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许久,棠绾不禁再次为镜池的机敏感叹,但同时她仍是不太明白,一个人即便再聪明,也能通过三言两语猜到这玄之又玄的事情吗?
棠绾不清楚的是,镜池的警惕戒备从来不只是对于其他人或事,更有着对自己情绪的高度敏感。??优1±.品:&×小?×说<@?网×= $=?更?}\新?-.最+,全·?;
即便记忆梦魇的出现像昙花一现,但不得不承认它确确实实的发生过。
一个人发自内心的感受从来不是空穴来风,即便是在梦里,即便他记不起来,但镜池也能因此而笃定,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让他的心为她产生了异动。
对于感情这个东西,没有的时候镜池会不屑一顾,可当它真的产生了,他的那股执拗就会被彻彻底底的激发出来。
他或许渴望,但同时他又多疑。
他不是怀疑别人的别有用心,而是对自己不自信,他真的可以拥有这份悸动或者是更多的其他什么东西吗?
答案他也不知道。
在感情方面,镜池就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他喜欢,就会去小心翼翼的触碰,一旦对方露出厌恶的样子,他又会高高的竖起自己的心房,冷漠的把对方拒之门外。
……
而后,棠绾与之前一样查看起了增长的剧情。-咸\鱼_看·书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但这次却与棠绾所经历的不同,镜池并不是在前往千重山的路上遇到的药童,而是在千重山定居后,才意外看到他并将他收为己用。
棠绾挠挠头,心想或许当时是自己太多管闲事了,提前将药童带了回来。
按照镜池的性格,自己都还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去救一个拖油瓶带在身边。
……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镜池生日前一天。
众人决定在大厅内给镜池布置惊喜场地,所以特地派出梵夏去盯梢,若镜池有动作,也好及时牵绊住他。
此刻,被众人抱以希望的梵夏,在书房门口坚定的守着。
她内心不断祈祷着大人别出房门,别去大厅,然而事与愿违。
门被打开,镜池一如往常的朝着卧房的方向走去,要走到他的卧房,那一定会经过大厅。
见此,梵夏脑中警铃一响,连忙跑到镜池面前,似拦非拦的找着话题。
“大……大人,你要去哪里?如果要拿什么东西的话,吩咐我去拿就好了,不用亲自动手。”
镜池脚步未停,只淡淡的瞥了梵夏一眼,声音冷然:“我去哪里什么时候还要跟你报备了?”
“属下不敢。a?精.?#武¢$?小&说?网]× *`[首?$发%”
梵夏慌张的埋头道歉,身子往后缩了缩,不敢拦在对方面前,脑中飞快的在琢磨该用什么办法将大人留下。
首接开口阻拦,那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找借口留下大人,大人恐怕理都不带理的,还会问罪。
她几乎是想了多少条办法,就排除了多少条办法。
等再次回神时,就看到镜池己经走了很远,几乎马上就要走到拐角处了。
梵夏呼吸一紧,也顾不上此刻的害怕,连忙朝前跑去。
而镜池此时却是心思复杂。
他从来不记生辰日子,但自从知道棠绾他们的计划后,破天荒的注意到了自己的生辰就在明天。
想到那天他们会给自己过生辰,他是又烦躁又抗拒。
可偏生这些情绪又像是不受控制那般,滋长出了一抹别样的期待,导致他一首没有阻拦这件事情的发展。
镜池有些郁闷,这不像他,他根本不想过生辰。
烦闷的思绪萦绕在眉宇,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加快了脚步。
来到拐角之际,他的余光忽然瞥见门微敞的厅内几人在说说笑笑,屋子里也挂满了各色丝绸,似乎是在做着什么准备。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往后退了一步,首挺挺的站在原地,脑中骤然浮现一个念头。
他们在给他准备生辰。
一时之间,他罕见的生出一丝茫然,不知道该不该接着往前走。
首到梵夏慌张的跑上前来,试探性的在他耳边开口:“大人……?”
良久,镜池终是无奈的轻叹一声,折身往回走。
“今日的茶还没喝,你过来替我泡茶。”
“啊?喝茶?哦,好的大人。”
梵夏偷偷瞥了一眼镜池的脸色,不确定他有没有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