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堆得有小山高的留影石，黑龙眸色一闪，“你还真是让我意外。”

之后一人一龙都没在说话。

再次见到昔日的亲族音容笑貌，即便是这个曾经搅动修真界的魔龙，也不由得多愁善感起来。

褚衔星设下法阵，不让龙吼声传出去，或是影响沈灵秀休息，自顾自打坐修行。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猛然惊醒，整个人都被冷汗浸湿，坐在床上不住喘气。

褚衔星适时递上一块帕子，眼神关切：“做噩梦了？”

沈灵秀神色恍惚，在见到她后，一颗心才安定下来，喃喃道：“不，应该是终于从这半年来的噩梦中清醒过来了。”

说完她眼神扫向一旁，捧着留影石，眼眶微红的黑龙，面露惊诧，：“前辈你怎么出来了？”

黑龙将留影石收起来，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只看了她一眼。

黑龙的态度沈灵秀并不意外，毕竟她平日一首是这样，回答那个小偷问题时也是这副不耐烦的样子。

不管怎样，这半年来她能感觉到，每当自己的意识逐渐虚弱模糊的时候，都是黑龙在帮她清醒过来。

于是沈灵秀刚要道谢，就被黑龙拦下：“其余的话不必多说，我也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

说完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褚衔星，一个闪身就消失不见。

褚衔星施了个净尘术，看着她：“你好像有很多问题想问我。”

“衔星姐，白师姐和前辈都是因为你才愿意帮我的是吗？”

“嗯...可能有这一部分原因吧。”

话音一落，沈灵秀像是被泄去了浑身力气，萎靡地垂着脑袋安慰自己：“没事的，只要衔星姐你愿意向着我就够了。”